云川现在格外的头大,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做:古拓本里说的是需要进入无意识的状态方可自然发动残心,然而益达仁波切却说云川不需要进入无意识状态就可以自己发动残心了。这让云川一时间犯了难,现在的云川就和老师描述与课本不一致时纠结该听老师的还是该听书本的学生。
“哎……”云川叹了口气,放下了手里的拓本和笔记本,曼莎这个时候过来心疼的摸了摸云川的头让他不要太操劳了。云川也格外听曼莎的话,毕竟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云川现在干着急也没有用,第二天去找益达仁波切修行就知道了。更何况古拓本的内容和益达仁波切说的内容比起来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云川更愿意相信益达仁波切一个专业人士,最主要的在于什么?在于这么一个理由:古拓本就和一个系统的上古版本一般,益达仁波切的是更新重建无数次的最新版本,毕竟很多时候做一件事情就是一个由繁到简的过程,所以云川更加愿意相信益达仁波切。
“一起睡觉吧,把身体养好。”曼莎摸了摸云川的头,云川在她怀里乖巧的和一只小奶猫一样,嗯了一声之后便背靠着她眯上了眼睛,曼莎轻微的释放着妖力辅助云川睡眠,云川很快便进入了梦乡。待到云川的呼吸平稳下来了之后,曼莎把云川翻个面抱在怀里,心疼的抚摸着他的后脑勺:这臭小子才多久没见啊?这就晒得黝黑黝黑的了,人也瘦了那么多……如果不是因为蜀云,这个傻小子肯定还在c市过着平静而又快乐的暑假生活呢,哪里会来这里受这种苦嘛!
第二天,云川一样起了一个大早,但是这次曼莎却也跟着起来了,她很反常的跟着云川一起吃早饭,一起去诵经,最后一起在大雄殿里等待着修行的到来。
最终,云川和曼莎等来的是慧心和慧林,两人手里一人拿着一根水火棍对着云川鞠一躬行礼,云川也同样正经的有些神经质的鞠一躬表示回礼,瞬间明白了什么:慧林和慧心作为自己的师兄,学的都是同根同源的东西,现在他们仨不是对打就是一同对付同一个对手。
不多时,益达仁波切过来了,告诉云川、慧林和慧心,这次是他作为他们的对手。益达仁波切希望他们可以全力以赴的对自己施展毕生所学,而益达仁波切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三人点了点头,只有曼莎在一旁轻轻的蹙着眉,一方面明白益达仁波切的良苦用心,另一方面又担心云川会受伤。但没等曼莎反应过来,他们已经往外走去了,曼莎想叮嘱云川两句,但是还是没有说出口,最终还是跟着四人一起走了出去。
三人选择的是一片相对平坦的山坡,不知名的青草在岩隙中顽强的生长出来。曼莎有时候挺不明白的:明明有些地方真的就不适合生命存在,为什么花草们还是会那么努力的顽强生长呢?不管是雪山之上也好还是万物归虚的冥界,各种各样的花草总是让人不明意义的在各种地方扎根,曼莎不明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存在吗?还是说是单纯的出于求生的本能,曼莎不知道。对于曼莎来说,没有羁绊和所爱之人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痛苦而煎熬的,所谓的永生其实是一种诅咒,所以对于曼莎来说,不管是在哪里都是没有区别的,活着和死了本来就没有太多的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