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云川和益达仁波切交手并被打到吐血了之后,云川似乎陷入了一个死局:云川越是想发动残心便越是发动不了,而自身就连凝聚轩辕之力投影轩辕剑也做不到了,现在的云川解封元气只能单纯的提升实力了,并不能享受元气转化为灵力所带来的便利了。
“呼……呼……”云川被益达仁波切一拳打飞摔了个狗啃泥,这次的云川依然是没能进入残心状态。云川调动全身的力气,几乎是挣扎一般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差点没站稳,擦了擦嘴角的血倒提着剑摆好了再次迎战的姿势,“再……再来!”
益达仁波切摇了摇头,收起了元气,而云川则是打红了眼,根本不在乎那么多。扑上去就抓着益达仁波切的领口恶狠狠的怒吼了起来:“连师父你也不看好我对吧?对吧!?”
“云川!冷静!”曼莎见状不妙马上想要拉开云川,而云川这个时候就和一头咬住了猎物脖子的老虎一般力气奇大死不松手,曼莎发现自己根本拉不动他。
“不准对师父无礼!”“师弟!你丫疯了!”慧林和慧心也马上冲上去想要拉开云川,而这个时候的云川却不知道哪里来的莽子力气直接横着一扇震飞了两人,随后挣开了曼莎抓着自己的手,顶着益达仁波切撞到了一旁的一块巉岩上。
此时的云川双目赤红,本来身上没有元气的他却突然不知道从哪里多出来一股仿佛无尽的怪力,他就这么抓着益达仁波切的领口死死地瞪着益达仁波切并粗重快速地呼吸着。益达仁波切就这么看着他,平静的就和一汪湖水一般,云川和他对视了一阵,最终云川像是失去了全部的力量一般跪了下去放声大哭了起来:“我该怎么办……师父……你回答我啊……我到底哪里做错了……”
“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和步骤,你错就错在没有真正放下一切。”益达仁波切叹了一口气,因为他发现自己弄错了一件事:他本想利用云川的凡心来激发云川残心的力量,然而最终适得其反,云川不仅没能觉醒残心的力量,反而让他曾经可以随意使用的轩辕之力突然进入了休眠状态。云川的过去他听曼莎谈起过,他这才明白其实云川给自己背负了太多的东西,这些背负的使命感成为了他的痴念,再加上长期的压力让他的嗔怒无处释放,这就是他没办法发动残心的原因。
他想利用自己一人学会残心来换取整个出云寺和他身边的人的平安,他在他应该学习和玩耍的年龄背负了太多他不应该背负的血腥和黑暗。而益达仁波切几天前的一番话反而成为了摧毁堰坝的最后一道洪流,让云川的心神彻底被压垮了。
“好了……傻孩子,没事的……你已经做的足够好了。怪我……都怪我耽搁了你的时间,让你应有的学习时间被强制性的缩短了……”曼莎看着云川这副无助而又孤独的模样,愧疚和悔恨的感觉立马涌了上来,抱着云川跟着云川一起哭了起来。
益达仁波切没有安慰云川,因为这个时候说再多对于云川来说都是听不进的,有些事情外人说了没用,只有靠着自己领悟才可以真正的明白。
益达仁波切轻声道了句“苦海无涯回头是岸”便和慧林慧心一起往出云寺走了,徒留云川和曼莎还在相拥而泣。
“师父,你不安慰安慰师弟吗?明天就是和狼鬼赌期已满的日子了,出云寺上下真的要和狼鬼打吗?”慧心的问题就和连珠炮似的砸了过去,益达仁波切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其实刚刚云川那两下,益达仁波切在云川身上感受到了残心的力量,那无疑就是修罗之卷的力量,只是当时云川的心境不稳加上被嗔怒蒙蔽了心窍,所以才表现的不明显。如果云川有明显的战意,那益达仁波切估计云川是可以发动残心的,只是时间可能持续不了多久。残心的发动其实在乎于个人的心境,破而后立仅仅只是在特定环境下的触发条件:就和《火影忍者》里的万花筒写轮眼一样,绝望之下开眼仅仅是大部分人的情况下,但总得来说万花筒的开启是依靠强烈的感情波动。
残心的发动亦是如此,就看是有没有强烈的战意了,若是有足够强烈的战意和杀意,便可轻易发动修罗之卷;若是有足够强烈的守护之心和平静的内心,便可以发动天道之卷。现如今的云川其实早已拥有了发动残心的一切条件,但云川就是被自己的感情所蒙蔽了双眼,同时因为第一次实战失利和轩辕之力暂时性的休眠而失去了战意,从内心里就否定了自己打得过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