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奥多尔听到这句话是眼前一亮。张口就想问问维恩这是什么意思,但腰刚刚直起,又稳了下去,假装刚刚的小动作是调整坐姿,保持着作为皇帝的镇静。维恩装做没有看到费奥多尔的小动作,自顾自地说道:
“费奥多尔先生是我们泰拉人民的朋友啊,正是因为有了你,乌萨斯帝国才走出了战争的泥潭,饱受战争之苦的乌萨斯的人民和泰拉人民才终于获得了安宁和平的日子。您真是功不可没啊!”
这一个马屁可谓是拍到费奥多尔心里了。在整个帝国都还沉浸在先皇的疯狂扩张带来的战争红利之中的时候,只有他一个人清楚的看到了这泡沫经济之下苦难的本质。乌萨斯现在就是一个孕育苦难的摇篮。上层的贵族,中层的士官靠着战争升官发财,扩张领土,盆满钵满,但底层的人民却忍受着强制征兵法案和粮食军管法案带来的巨大负担,一辈子都被牢牢的束缚在土地上,一旦遇到天灾人祸,稍不留神就会变成可悲的农奴,世世代代为奴为婢。而顶层的皇室也没好到那里去,权力被架空,中央无法制衡地方,地方的公爵仗着军功和土地私兵肆意妄为,费奥多尔对此有心无力。
就连关税,都被乌萨斯帝国领土上的各个大公国给瓜分殆尽。套用一句不那么恰当的比喻,等一个外国商人将货物运到圣骏堡出售,圣骏堡的税吏再去收取关税,早就晚了,税都收到十年之后了,商人早成穷鬼,没油水可榨了。
费奥多尔明白,自己现在需要的不是枪炮,甚至连钱财都不是重点,他需要的是一个知己,一份认可,一个帮助!而维恩这番话无疑是拿捏住了费奥多尔的爽点,一波直接给他说到心坎里,一波直接给他吹得舒舒服服的。
费奥多尔终于还是没忍住自己心中的感叹,长舒一口气,道:
“知我者,维恩也。”
维恩眉毛一跳,看着费奥多尔,心说你这人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学的炎国话,怎么一套一套的。
不过,好在,费奥多尔的炎国语水平也就这个档次,这句说完之后,他又恢复了自己那粗重的圣骏堡口音,操着一口流利的乌萨斯语夸赞道:
“维恩先生,你能看到乌萨斯现在的状况,说明你至少是清醒的。那我也就开门见山直接问了,你这次来乌萨斯,想要什么,你又能够给乌萨斯什么?”
维恩有些惊讶的仰了仰脑袋。
这么直接的吗?我还以为我们要一起走个红毯,听上一曲乌萨斯国歌和维多利亚国歌,鸣个几十门礼炮,然后一起吃个午餐,最后在下午茶的时候在详细的聊一聊这件事的呢。
嗯?你问我为什么这么熟练。因为维多利亚就是这么干的。谈小事在办公室,谈大事在下午茶会。别笑,很多国家都有类似的传统,炎国人不也喜欢在饭桌子上边吃边聊吗?
说起来,维恩又想起了一个关于特雷西斯的创意,要不要回去给特雷西斯委员长普及一下火锅,说不定哪天他就能说出名台词呢?
“今天,我请大家来吃火锅,_______(填空题)”
走神了。维恩收敛心神,看向费奥多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