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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鬼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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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眼
  
  听洛神这么一说,雨霖婞面色微变,走到洛神身边,瞧见那把黄铜大锁还稳稳端端地拴在门上,她僵冷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道:“这上边挂的锁不是好好的么,能出个什么状况?你这死冰块,就会危言耸听吓唬人。”
  除了祭墓前后那几天,这祠堂的大门都被牢牢锁住,如今雨霖婞看到门锁并没有被破坏,外人没有钥匙便进不去,很自然地就认为祠内相安无事。
  洛神摇摇头,低声道:“你摸摸看。”
  雨霖婞疑惑地瞧了洛神一眼,伸出手在门上摸了摸,立刻又缩了回来,不可置信地皱眉道:“这门怎么有点发烫?”
  雪山上温度极低,稍微穿得单薄些人便冻得直打哆嗦,祠堂的门是生铁所铸,这么冷的天,铁门理应是冰冷刺骨,怎么反而还会发起烫来?
  我和花惜颜也觉得奇怪,急忙走了过去,雨霖婞飞快地从身上摸出钥匙,咔哒一声,将那黄铜门锁打开,取了下来。
  不知为何,门锁被取下的那一瞬,我心里莫名地有些发怵。
  随着大门被雨霖婞缓缓推开,迎面扑卷过来一阵热浪,湿湿濡濡,很像是蒸包子时,刚揭开笼屉那一刹迎面扑来的热气,熏得人面皮发烫,甚至燥热。并且里边还混合着一种奇怪的味道,格外刺鼻。
  我甫一闻见这股味道,忍不住低下头,捂住鼻子,实打实地打了个喷嚏。
  与此同时,身后一阵哗然,却是响起了那批守祠的墨银谷弟子倒抽冷气的声音,声音里带着几分惊诧,几分愤怒。
  我连忙抬起头,待得看清楚祠堂的情景,也傻眼了。
  此时,“面目全非”这四个字已经不足以用来概括形容祠堂里面的情形了。地上弥漫着一片苍白刺目的液体,就像铺了层厚而粘稠的牛乳似的,散发出阵阵熏人的气味,这气味倒也不是难闻,而是吸到鼻腔里火辣辣的,有种闷热烧灼之感。
  除了中央小部分没有被那牛乳般液体覆盖,露出地砖本来的颜色外,其它地方都被那方白色湮没了。尤其是四面靠墙壁的区域,牛乳层最厚,好似那些奇怪的液体都是从墙壁上渗下来的一般。
  总而言之,这里面既潮湿,又闷热,给人一种滑腻,潮闷的不适感觉。犹记得前几天过来时,这祠堂里还是干燥得很,甚至人都不能在里头多待,待得久了便会干渴难耐,而现下的景象与先前那种干燥一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下意识去看对面那方白玉案台,发现上面雨霖婞家人的牌位依旧好端端地供奉着,安安静静,并没有如同上次一般遭到破坏。四个角落里也依照先前那般,各自蹲着四只古兽模样的长明灯,古兽口中昏黄的火光摇曳,在角落处的那些白色牛乳般液体上熏出一片昏黄。
  花惜颜轻喃一声,道:“地上这些……是些什么东西?”
  我对花惜颜摇了摇头,同样表示不解,侧过脸去,发现雨霖婞的脸已经开始发青了,跟着就见她将手里的钥匙往地上狠狠一摔,咬住嘴唇,气得浑身都发起抖来。
  我从来没见过雨霖婞这般盛怒的模样。只见她眼圈微红,表面看似一声不吭,隐忍之极,实际上我从她那双水色晃荡的眸子里,竟窥探出了几分寒心彻骨的冷冽杀意。
  后面随着那批墨银谷弟子见状,诚惶诚恐地跪倒一片,颤声道:“属下看护不周,听凭谷主责罚!”
  雨霖婞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缓缓转过身去,沉声道:“传我吩咐,要阿却带一批弟子开始搜山,谷里谷外,一个死角都不能放过!抓到那三个贼人,立刻带来见我。”她顿了顿,唇角勾出一丝冷酷的弧度,又道:“叫阿骏另带几个手脚麻利的弟兄过来,这里需要收拾。”
  那批跪着的弟子领完命,立刻跳起来,往青石台阶方向大步去了。
  雨霖婞说完,转身就朝祠堂走去,我见她的脚踏在那片黏糊的白色液体上,嘎吱一声,踩出一个清晰可见的靴印来,连忙拉住她:“别去,地上这些东西是什么都不知道,怕是有毒也说不定。”
  雨霖婞停住脚步,眼风扫我一眼,哼道:“没有毒。我最清楚不过了。”
  她说话时语气很冷,显是气得厉害。先前我曾和风骏闲聊过几句,风骏告诉我,雨霖婞虽然有时候脾气看似挺大,但实际上能真正惹她生气的事并不多,而她倘若不怎么说话,且语气变得冷冰冰的,那就说明她已经怒到极点了。
  但这也是我觉得奇怪的地方。
  照理说,这祠堂里除了地上莫名其妙地多了这些白色的液体外,并没有其它不对劲的地方,方才雨霖婞自个也说了,这些液体没有毒,并无危险,她不应该发这么大的火才对。
  到底是什么拂到她的逆鳞了?
  我正疑惑着,这时,洛神环视完一圈祠堂里头的情况,目光落到她脚下,低声道:“地上这些东西,是观音土和石灰的混合物,对么?”
  雨霖婞看着她,先是一愣,随即点了点头。
  我心念一动,这观音土和石灰……不是修筑陵墓时常用到的两项材料么?
  前人格外注重陵墓里尸体的保存,而其中拥有一个低温干燥的环境,对于尸体的完好保存至关重要。
  为了保持墓室里的干燥,有些陵墓建造者者就会将陵墓修建成墓墙中空,再在中空的墓墙里面填充观音土和石灰。观音土又被民间称作“料僵石”,这种土呈现白色,并不渗水,是保持干燥的绝佳材料,而石灰众所周知也是白色的,吸水防潮,是以这两种物事经常被混合在一起,用来装填墓墙,保持墓室的干燥。
  我蹲□,靠近地面闻了闻,立刻就闻到一股烧灼的浓郁气味。先前倒也没细细分辨,此番凑近一闻,发现这种气味与石灰遇水放热时,所散发出的那种刺鼻气味颇为相似。
  如此一来,我大约也明白了几分,站起身来,对雨霖婞恍然道:“怪不得之前来到这祠堂时,嘴里干渴得厉害,好像水分都被吸走了似的,原来是你在这祠堂四周围都装填了观音土和石灰的缘故。”
  雨霖婞点头道:“我将祠堂改建成这副模样,都是依照我爹爹的遗愿而行。他临终时曾经告诫过我,务必要保持墓室四周围的坏境干燥,不可充斥水分,当然,温度也不能太高。”她扫了一眼地上那片刺目的白色,恨道:“可是,我辛辛苦苦改建的祠堂,如今全被那三个贼人给毁了,都是他们干的好事!”
  洛神抬起头,打量了她一会,道:“如果不能继续保持干燥,而是变得像现下这般,闷热,潮湿……那会发生什么事?”
  雨霖婞脸色变得苍白起来,压低声音道:“如果不能保持干燥,空气里含了过多水分,温度升高……像眼下这样,就会发生极其可怕的事。”
  我惊诧道:“什么……可怕的事?”
  “这是我爹爹临终时的嘱咐。如果知道会发生什么可怕的事,我就不会这么烦恼了。”
  雨霖婞眼神变得有些飘忽起来,仿佛是在回忆什么往事,过了一会子,她才皱眉低声道:“原先葬我娘亲和我……我两位哥哥时,这里边的墓室和外边的祠堂,并不是现下这样的,还只是普通的青砖结构,并无中空夹层。直到有一天我爹爹突然病倒了,病得很严重,可是他一直将自个锁在房里,并不让我进去看他,只是让阿骏的爹爹风伯去照料他,其他人一概不见。我在他房门外面哭着跪了一夜,求他让我进去看顾他,他都狠了心不依。”
  “再之后过了十几日,我爹爹便病去了,我甚至连他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在他去世前的那十几日,他曾要风伯传话给我,说要我开始着手改建祠堂和墓室,并且,必须要将里间墓室和外间祠堂改建成墓墙中空的结构,在中空夹层里头填充观音土和石灰。我那年十五岁,在风伯的操持和帮忙下,这改建一事便日夜不停地进行着,墓室和祠堂墓墙自那以后,都是相通的,中央夹层填了厚厚的观音土和石灰,因着这种缘故,祠堂里面以前都是异常干燥的。”
  我们三个都没插话,安静地听雨霖婞接着道:“我爹爹的丧事是由风伯一手操办,遗体也是由风伯和风伯手下几个心腹送进墓室安放,自始至终,我都没能见到他哪怕一眼。他只留给我两件遗命,一件便是要我接管墨银谷,还有一件,便是那祠堂墓室改建一事。”
  说到最后,她咬咬牙,一字一句地冷道:“那三个东西将我爹爹的遗愿给毁了,我决计不会放过他们。”
  听到这,我心里并不好受,却也不知怎么去安慰雨霖婞。现在我唯一能弄清楚的细节,便是这祠堂墓室改建一事,乃是由雨幕声临死前一手安排。从后面日夜赶工的描述来看,雨幕声应当早已知道自己时日无多,是以一定要在他病去之前改建好墓室和祠堂,待到自己身死后可以入墓。
  只是他这么做,到底是因何缘故呢?
  并且,现在祠堂和墓室的结构已经被人蓄意毁坏,破坏的那个人好似知道这祠堂修筑的根本原因,直切要害,一举将这祠堂由原来的干燥寒冷转变成现在闷热潮湿的模样,很明显,这人和雨幕声的意图是相反的。
  换句话说,雨幕声最不希望发生的事,应当就是那破坏之人最希望看见的事。
  那边花惜颜默默地看了雨霖婞一眼,轻声叹了口气,迈开脚步在祠堂里四处瞧了瞧,等到她走到一个墙角处,忽然朝我们招手道:“你们来看,这个地方有两块青砖被卸掉了。”
  我们一听,连忙走到花惜颜所在的那处墙角,一瞧,发现果然有两块青砖被人卸掉了,露出一个黑黝黝的长条形小洞口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