戾拂衣竟睡的极沉,被如此拽了发丝,也不过侧身向着唐萱那面又挪了几分。
这下,距离实在太近了。
唐萱愣了几秒,惊蛰般后移,用生平最小心翼翼的动作掀开被单,轻手轻脚起身,点着脚尖,绕开熟睡的戾拂衣,到了床尾。
她赤着脚,猫儿一般从床尾跃下。
脚下触及冰凉地面的那一刻,提着的心脏才得以落下。
逃也似的跑出了这间房阁。
……………………
昙萱阁的洗漱间里。
十尾笑容诡异的从识海里飞了出来。
唐萱神色不善:“现在知道出来了?”
“主人饶我。”
十尾立刻耸拉起了耳朵,一副犯错的小狗狗样。
“说吧,什么情况。”——唐萱。
“主人,是你后来在躺椅上靠着戾拂衣睡着了啊!把人家当枕头枕不说,还睡相不好一拳把戾拂衣砸醒了,昙萱阁只有一间有床榻的内阁,他自然是抱你去里间啊,然后你还拽着人家头发不放,把人也拉床、上去了!后面的事情还需要我说吗?睡觉当然要脱衣服啊,我是魂体,你又在睡觉,自然是某只妖孽帮你脱啊,内阁没第二张、床,他当然也很自然的就地睡了啊,再然后……啊,主人,你的睡相,我看着好羞,真的是一如既往的差,不把你手脚压住,你能翻江倒海!所以,你和他就靠那么近的睡、了啊……”——十尾。
“……”唐萱。
所以,其实是她把人家、睡、了?!
十尾眼见自家主人面色难看,不禁哈哈笑道:“安啦,主人,戾拂衣是神降灵皇啊,又不是凡人的血肉之躯,睡一起就睡一起啦,你就当靠着一团灵气睡了一晚嘛……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