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虽然这样想,却也知道,这话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想到州府那边传过来的消息,说新上任的县令大人,是个不好相与的,指不定一来就要拿谁开刀立威呢。
他就皱着眉,看着程贵儿嘱咐道:“眼下这些日子,你自个安生些,莫要再惹是生非了,若是撞新县令的枪口上了,二叔可也救不得你。”
程贵儿没把这话当回事,嬉皮笑脸的应道:“哎,我绝对不会给二叔惹麻烦的。不过到时候,二叔可得把打那农妇手里弄出来的法子,教给我一些,我也好在我爹跟前露露脸,压那私生子一头。”
程县丞斜了他一眼,没好气道:“再怎么说,那也是你大哥,在外头可别没分寸的乱说,当心外人笑话咱程家没教养。”
被训斥了的程贵也不恼,只连连点头应道:“好二叔,我知道了,下回保证不犯了。”
几人又商量了几句,程县丞心里就拿定了主意。当然,要直接逼人把法子交出来,那指定是不行的。
其中的道道,他还是要再思量思量的。
想到这里,他就扫了一眼程贵儿身边的癞子,要是他没记错,这人应该是打桃溪村出来的。听说,当初跟那妇人还有些纠葛。
“癞子,你说说,那小妇人是个什么性子?”许是定了心思,再提及正事儿的时候,程县丞也就淡定了许多,甚至都有心情端着茶盏抿起茶来。
被点到名儿的癞子闻言,赶忙上前跪到客堂中央行礼,“回禀大人,那小妇人厉害的紧,是个软硬不吃的茬。前头小的就跟她生了些误会,她就挑唆着里正跟族里长辈,把小的赶出了村子。”
“哦?”县丞意味不明的接了一声。
癞子赶忙磕头,“小的说的句句是真的,前头村里不是没人提过把法子交给衙门。可她却扬言说,那些法子是千金难买的,莫说是县衙,就是天王老子都不给......”
这话一出,程县丞的脸色直接就沉了下来,冷呵一声道:“这样看来,的确是个有脾气的。”
程贵儿见自家二叔恼了,赶忙狗腿的说道:“二叔,要不我先去探探道,她要是肯合作,那自然是千好万好。万一她不识抬举,咱也有的是法子......”
程县丞仔细思索片刻,觉得这还真是个法子。
一来侄子跟自个亲近,侄子得了好,实际上也是自个得了好。到时候,侄子能出头,程家也能为此得了好。而他这县丞,也能因着跟程家的关系,把功劳按在自个头上。
若是他自个派人去,毕竟牵扯着官府,就只能越过程家这一环了。那倒不那么美了。
二来,万一其中有个什么差池,也涉及不到自个。甚至,他这当县丞的二叔,还能从中调停周旋。
几人说了会儿话,程贵儿就又把话题说到了后院那些事儿上。
“对了,二叔二婶,我瞧上一个姑娘,那姑娘我娘身边的老妈子帮着瞧过,说是个好生养的。等我把人纳进府让她怀了身子后,头一胎可得二叔二婶给取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