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一道上看惯了那些脏兮兮的小妇人的程二少,不由的有些看直了眼。
程家二少本来就是个不成兴的,否则程老爷又怎会那外头的私生子领回去,反倒丢弃了打小在府上娇生惯养的儿子?所以,哪怕来之前,程县丞叮嘱了多少回,让他只趟趟路子,试探试探林秀秀。
可精虫上脑的他,见惯了外面要么面黄肌瘦唯唯诺诺的闺女们,要么是阿谀奉承或是早被调.教的满身风尘味儿的姑娘们,乍一瞧见一个模样清丽气质卓然的小妇人,心头可不就有些痒痒了?
一旁癞子见着他这副模样,哪能不知道他的心思?
说实话,他能从个卖身为奴的下贱奴仆,一跃成为程二少身边的红人,靠的可不就是这揣摩主子心思,给他出些下作好使的主意么?
癞子扫了一眼林秀秀,想起当初自个为着她,先是挨揍,后来更是连累着他跟他老娘彻底在村里抬不起头来了。
甚至当初被赶出村子的事儿,癞子都归在了她头上。要不是前头她拿着自个的本事瞧不起他,惹得里正跟族里的大辈都恼了他,那后来只是挨了挨女色,哪里值当的被赶走啊。
亏得他有几分本事,哄得程二少给了他娘一个体面,让他娘在府上后院儿做洒扫。否则,怕是他们娘俩,都要流落街头了。
当初离开村子的时候,狼狈的癞子就想过,有朝一日自个得了势,必定会风风光光的回来,好生落一落村里人的脸面。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得好好教训教训林秀秀这上赶着当寡.妇的外来媳妇,好让她后悔当初不肯跟自个。
只是他算是风风光光吆五喝六的回了村,但林秀秀却并未有寻常乡下妇人的凄惨模样,反倒衣着清丽体面,模样越发容貌气质越发好了。
单看她的形态,就知道,在他像狗一样讨好程二少的时候,林秀秀并未如他预料的那般过过苦日子。
癞子越想,心里就越觉得不平衡,甚至凑到程二少身边挑唆道:“少爷您是不知道,她模样俊俏,内里滋味更是销魂。”
程二少一听这话,就有些不悦了,“你试过?”
他再怎么好.色,也不可能会跟自个身边的一条狗抢个女人。
癞子见他脸色有些沉了,赶忙讨好道:“老小的哪有这份福气。不过咱前头不是打听了,她可是把村里那个多少年都不娶亲的光棍拿捏的死死儿的,这要是没点本事,哪里能做到?”
“就我离村子的时候,可还听她大伯娘亲口说过,这小婆娘许是不知哪里的狐狸修成的精怪,惯是能迷惑人......”
像程二少这种不学无术的,除了去那些青.楼画舫的寻些乐子,大抵就是喜欢听些看些稀奇古怪的话本子。当然,那些话本子,自也都是些春.色盎然的,多数都是满本没有几句话,尽是些嗯嗯啊啊的描写了。
所以,早就摸准程二少心思的癞子,几句话就哄得他对林秀秀越发感兴趣了。
“少爷,您要是喜欢,干脆就把人把人带回去。甭管是让她当贴身丫鬟,还是收了房,到时候她的不就是您的了?那还用得着再让县丞大人费心?这可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