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娇被她感动得口不成言，掏出手绢就抹起眼泪。
冯章看着佳言真诚的目光，也微笑着点点头，示意收到她的感激，也对她表示安慰。
杜鹃倒抽口气，红了眼眶回头冲着那些客人就骂：“你们瞧瞧！这就是你们嘴里编排的坏人！有这么大度善良的坏人吗！坏人要都是这样的，我倒希望这世上都是坏人，而不要你们这些自视甚高的好人！夫人，我也心疼，咱们姑娘太委屈了！”
杜鹃骂完一顿，回头扯着自家夫人的袖子，也掏出帕子抹眼泪。
佳言有些哭笑不得，她真的不是圣母好吗，哪里有她们说得这样好！还是说，她又没注意要矜持含蓄，过于直白地表白戳中这些保守之人的泪点了？
佳言囧，在心里默默反省一秒钟。
我穿越了，我不能太奔放。
“好了，姐姐，杜鹃，你们不要哭了。就像黄县令说的，这些人也都是有口无心，传个话罢了。真正污蔑我的，不是这些老实人。我还是想把真正的造谣者揪出来，当面问问她，我到底是怎么得罪她了，要这样抹黑我。”
“而且，你看看黄县令，他同样也身受流言毒害，可是人家就能大度地不单不与民计较，还反过头替人求情。就是看在这样爱民如子的大人份上，咱们也不能再得理不饶人啊。姐姐你们维护我的心意我懂，我也珍惜。只是，我还是觉得，要去找到那真正的造谣者更要紧些。”
佳言循循善诱，一边把矛头指向了幕后的主使，不能就在这与这些被当枪使的传话之人纠缠。同时，她还不着痕迹地小小拍了一把黄县令的马屁。
毕竟县官不如现管，他们徐家短期内是要在黄志年的手底下混饭吃了，多刷刷他的好感度还是很有必要的。
而且，谣言很大部分涉及到乌家案子郭家楚家案子的侦破，黄志年也是脱不开干系，早些结成盟友，对之后澄清谣言有好处。
她不耐烦纠缠这些小事。她还有更多更强的敌人要对付，唉，想想就头疼。
“对！找真凶！我们也是被蒙蔽了！张三，我可是从你这听来的消息，你呢，从谁那听来的？”
被堵在面馆里的食客，早就羞愧万分，心中也都有些发急，就怕这些厉害的贵人不肯放过他们。此时听到佳言说要找主使人的话，就如同寻到了救命稻草，主动地帮忙追查起来，就希望自己身上的干系能少些。
张三也不是蠢的，马上回答。“我是听从徐家饭馆里跑出来的王老四说的。找他去！”
众人得到一个源头，齐齐扭头望向黄志年。
“去把王老四带来。”黄志年一看这事情已然收拾不住，众怒难犯，不得已，手一挥，吩咐手下带人去了。
“大人恕罪，小人在此。不过小人也是从刘三儿那听到的。”王老四从外面喊了一嗓子，原来正在外面堵着的人群里瞧热闹。
“我也是听姜麻子说的。”
“我听陶大鼻子说的。”
“我听……”
外面七嘴八舌的，顺藤摸瓜找了一圈下来，乌家的小厮乌小马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