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头也跟着他们出去，显然有古怪。
李睿眸光闪动，心中已然转过无数念头。
江湖上弄蛇的好手不算太多，这副邋遢的形象，也不像是易容而来，况且看着面黄肌瘦的，像是真正吃过苦的，不似丐帮中人。
可是，这样一个人，如何养得那样好一条蛇？
跟着他们，又是为何？
佳言这一会儿，已经冷静下来。奇葩依旧在闹腾，显然对那条剧毒的银冠青花十分中意。最重要的是，它并没有示警，显然这人对他们没有敌意。
“老人家。”佳言含笑探出头，想要努力从这老人手里弄出这条蛇来。
李睿一拉她的手，制止她的话。这老头儿既然跟出来，肯定是有话要说，那就不妨耐心等着。
果然，那老头儿眯起一双眼，细细打量了佳言几眼，沙哑着声音问：“敢问，刚刚这位公子喊您言言，您是否就是杜家的佳言大小姐？”
佳言愣了一下，笑着点点头。
“您怎么认出我来的？”
她安抚地拉了李睿的手一下，是真的没有从眼前的老人身上察觉任何敌意。奇葩对人的气息情绪可是十分敏感的，逆天得简直媲美雷达。它可是能靠着她情绪的剧烈起伏而获得某些神秘的晋阶能量的。
老头儿听她承认，一双浑浊的老眼顿时笑眯起来。
他伸手将怀里抱着的布袋递过来。
李睿警戒地护着佳言后退一步。
佳言轻轻拍拍他的肩头，示意他放松，然后笑吟吟地挣脱他的手，走上前，低头去瞧那蛇。
“您这蛇养得真好，能卖给我吗？换也行。我有很多值钱的宝贝。我太喜欢这蛇了。您说，您想怎么换？有什么难事，想要给儿孙谋个差事什么的，都好说。”
佳言不等人开价，主动表达自己的诚意。
李睿皱眉，跟上一步，右臂护在她身前，以防不测。
老头儿一张满是皱纹的脸笑得跟菊花似的。
他连连摆手，将布口袋往她身前送。“本来就是送给你的，什么都不要。”
佳言吃惊。
“送给我的？”
老头儿憨厚地笑笑。
“您不记得我了？去年在津西的老林子里，您去寻蛇，遇到一个被蛇咬到的老头儿，就是我呀。”
佳言被他提醒，想了想才恍然大悟。
“是您哪！我都没认出您来。您这是大好了？您怎么找来的？千里迢迢的，就为了送这蛇给我？”
老头儿看着她惊喜的样子，显得更加欢喜。
“我吃了您开的药，早就好了。这不，遇到这宝贝，我家那口子惦记着您喜欢，就叫我给您送来。儿子在田里忙，儿媳刚生下孙子，家里就我一个闲人，这不，我就打听着过来了。听说您今天要成亲，您这是要去哪？这位公子，总不会是睿王爷吧？您这婚事太金贵，听我一句劝，别做傻事，赶紧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