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李睿也回来，见到亲昵地挨在一起说悄悄话的俩女人，他眉心不着痕迹地一蹙，随即若无其事地坐到佳言身边。
“说什么呢，这么开心。”
佳言淡淡看他一眼，没有答话。
夜明本能地跟他斗嘴。“说什么都要告诉你吗？是女人家的私房话，跟你说得着嘛？”
李睿眯眼阴厉地剐她一眼，随即含笑询问佳言。
“今天精神不错。冯嬷嬷说你想吃藕盒，咱们果真是心有灵犀，爷也正想着好久没吃这东西了，竟然是想到了一处。一会儿多吃些。”
佳言眼神淡淡，嗯了一声。
李睿心里有鬼，见她冷淡的样子，也不知道怎么辩解，只在心里暗暗多加防备。
佳言伸手给他倒茶。
“爷早起练功了？晚上不用进宫帮父皇批折子？”
“现在的几件大事都有人盯着。京城这边就是准备万国文会的事情，大体章程已经讨论出来，只待随时补充些细节，交代下去由专人负责实施即可。过几日会在大越各地书院公开选拔文才出众的才子，一级级地比试推荐，最后的胜出者汇聚京城，组成候补选手，所以事情还算多，但是也不需要爷插手。”
李睿见她感兴趣，赶紧多解释几句，手里的茶杯刚一就口，眼角余光瞧见夜明那暗含期待的眼神，心头一动，端着茶杯起身。
“我想起来父皇交代我带回来一点南方上贡的新鲜水果，我去找来给你。”
夜明见他出门，失望地叹气。
“小睿子是越来越鬼了。<>想给他下药，实在有些难度。”
佳言沉默，随即淡笑抬头。
“明姑娘，我拜托你的事情？”
夜明眼神复杂地望她一眼，见她眼里满是真诚的恳求跟无助，甚至还有一思淡淡的哀伤，心也软了。
“罢了。谁叫我这条命是你救回来的呢，再造之恩，不敢或忘。我帮你就是。只是，若查出来真是……”
佳言眼神迷茫，透着些苦楚，轻轻摇头。
“我也不知道。但是，那总是我的生身父母。你也说再造之恩不敢或忘，我又岂能将生身父母抛之脑后？那与牲畜何异？先帮我查着吧。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总会有办法的。”
夜明不忍心瞧她这副失落可怜的样子，咬咬牙起身自窗户飞走。
“我这就去帮你查，你放心，很快就会有结果，也不会惊动人。”
佳言嘴角勾起一个淡笑，很快又恢复那副木然的神情。
李睿将端着一盘火红的果子进来，手里的茶杯不知道放去了哪里。一进屋，没瞧着夜明那个碍眼的女人，面上一喜，殷勤地坐到佳言身边。
“言言，我一个个亲自洗过的，你尝尝。”
佳言看着递到眼前的透红果子，叹口气，从他白皙的手指中接过来咬了一口，眉眼一亮！
“怎么样？很喜欢？”
李睿见她展颜，心中兴奋，期待地如同想要得到夸奖的孩子。
佳言笑眼盈盈，缓缓咽下嘴里的果子，又咬下一大口，凑近他的嘴吧。<>
“爷想知道果子好不好吃，何不自己试试？”
李睿瞧着眼前媚眼如丝的女子，心里头痒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