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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愉快地交流完一件大事，李睿雷厉风行地交代给墨昼跟白夜加紧去办，然后李睿就带着佳言简单吃了早点，同去院子角落的小屋子，去看静养的贵妃。
冯嬷嬷瞧着疲惫许多，精神却还很好，瞧见他们来了，喜滋滋地迎了上来。
“主子来瞧贵妃了？贵妃这几日情形特别好，睡得安稳，呼噜声没之前响，但是特别连贯，一夜也不断一次的。这觉睡得好了，气色就更好了，每天还能喂点米粥汤水的，瞧着人心里头就透着欢喜。”
佳言笑眯眯地挽着她的胳膊，亲昵地将侧脸贴了上去。
“全赖嬷嬷细心照看了。您可是立下大功了，我跟爷都念着您的好呢。”
冯嬷嬷想起李睿之前提起的话头儿，忍不住就抬眼去瞧李睿的神色。
李睿淡笑点头。
“确实是大功，甚至可以说是恩德了。以后我跟言言就将您当做母亲对待，等回府之后再行礼办席吧。”
冯嬷嬷心花怒放，忙笑着摆手。
“不必这样隆重！您是贵人，有这样一句话，就已经是我的福气了。可不敢大张旗鼓地行礼改口的，会被人笑话的。”
佳言亲昵地跟她撒娇。
“您是不是嫌我事儿多，又怕再多几个小魔星闹腾得您累得慌，所以才不肯应承啊？我不管，反正我是赖定您了。不做义母做祖母也行，总之不能叫您躲了清闲，就是要烦着您一辈子，叫您操心了我跟爷，还要操心我们的儿女还有孙女！”
冯嬷嬷被她的话逗得合不拢嘴，没好气地轻轻一指头点在她额心。<>
“你啊，就是这张小嘴儿甜的会哄人，叫人打从心里眼就疼你。麽麽哪里是想要躲清闲，麽麽巴不得一辈子守着你们乐乐呵呵地过呢。只是王爷身份毕竟不同，这认亲的事情还要考虑到皇家的脸面。不如我那个大，就做了王妃的长辈如何，算是王爷的外戚，皇上太后那边都容易交代。”
李睿眼神闪闪，想起锁在碧水宫里头念经拜佛的太后，那也不是个安分的主儿。能在腥风血雨的宫斗中脱颖而出，成为最后的赢家，太后的手腕绝对不能小看！
最近是有些忽视太后了，还是得加强监看才行。
“这样也好。总归都是长辈，我跟言言不分彼此，也没有太大差别。”
佳言弯着一双大眼睛，俏皮都歪头瞧她。
“那您到底是要做我干娘还是祖母哇。我是想要个娘啦，但是您若是做了我的祖母，跟我外祖母就能平辈论交，不然还要喊我外祖母一声母亲我怕您会不自在。只是，贵妃如今昏迷不醒，我的孩儿出世之后，喊一声祖母没人应，我心里头又觉得有些不足。老祖宗倒是不缺的。您的意思呢？”
冯嬷嬷听着她清脆的声音，心里头直如喝了蜜一样甜。
“好好好，什么都好。只要跟你们在一处哇，不管喊什么都好。天可怜见的，我冯蓉终于又等来亲人了。”
冯嬷嬷满脸是笑，却已经忍不住拿起帕子抹起眼泪，一瞧就是喜极而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