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阵法的目的,就是把敌军放入自己的阵中,在局部造成以众击寡的优势,而且还说过车悬阵的车轮战。也许有的读者还是不太清楚,会认为双方人数一样多,车轮战是无法施展的。
假如双方都是十个人。摆阵的一方,就会利用阵形,让攻阵的一方闲置一半以上的人,也就是闲置六个人。造成这六人闲置,摆阵方用去三个人。然后就是七人对四人的以众击寡了。这就是阵法的基本原因。常常看到一些小说里面描绘,说是进阵之后,不辨东西,找不到方向了。那种情况,就是被闲置起来了。
要造成这种闲置,天气,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原因。通常都只能是阴天。如果阳光普照,就会指引出方向。于是,又有小说描绘,说是阵中阴风惨惨,迷雾沉沉。那些阴风和迷雾是怎样来的呢?是神化还是鬼化?
本书不排除神化和鬼化的可能,但不描述神化和鬼化。本书相信,一般的人物,是达到鬼神级别的。就三国而言,如果要问谁达到了,就只有诸葛亮。因此,诸葛亮的出场机会,就被抹杀了。
现在回到细阳来说事。观阵之后,周瑜和鲁肃认出,曹豹摆出的军阵,根本就不是什么巨蟹阵。那阵势,其实就是螃蟹阵。并且,由于曹豹自己也少了练习,变阵的时候,并不是很熟。这样一来,破阵的难度就降低了。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应该是螃蟹阵吧,”某人面带微笑地说道,“欲破此阵,只消如此如此,便能成功。”可惜,这里没有某人。
演义中,徐庶见到曹仁摆的八门金锁阵时说:“今八门虽布得整齐,只是中间通欠主持。如从东南角上生门击人,往正西景门而出,其阵必乱。”可惜,本书中的徐庶,由神变成了人,空有猛将吕布、黄忠,却在小小合州受阻。
周瑜和鲁肃,并不输于徐庶,更不会输于“某人”。历史上,赤壁之战真有其事,以少胜多的总指挥便是周瑜,根本就没有诸葛亮什么事。
周瑜、鲁肃当然不是曹豹这样的人所能比拟的。不过,曹豹摆出的阵,两人知道破法吗?
……
这个时代,肯定是没有阵法大全的。即使是有,因为不能上网搜索,也就等于没有。阵法大全都没有,那破阵大全就肯定没有了。想出一个阵法,是很不容易的。便如陈登,从百鸟阵和车悬阵两个阵势想出了节兵阵,就是一种非常了不起的成就。陈登自己说:“此阵虽出自于登,然既往多日,登每思起长处,不思其短处。故阵法之破绽,登乃一无所知。”这才是实情。陈登正常的思维,就应该是完善该阵。但凡发现一点点缺陷,就会想办法弥补。而不应该是思考如何从根本上毁去该阵。
当某个阵法,留下了记载于书上的、可以众所周知重大缺陷时,那个阵法,也就失去了存在的价值,就不用有人再去摆那个阵势了。因此,“某人”一见阵法,因为读的书多,见多识广,立即知道破阵之法,是不合情理的。
螃蟹阵,前面说过,鲁肃就知道。从鲁肃与曹豹的个人素质对比来看,可以推论,鲁肃也能够摆出螃蟹阵。并且,鲁肃摆出的螃蟹阵,应该比曹豹摆出的螃蟹阵更像螃蟹,不,是更具有威势,更加难破。但现实的问题,并不是需要鲁肃摆螃蟹阵,而是需要鲁肃破掉曹豹所摆的螃蟹阵。
因此,对于现在的周瑜和鲁肃来说,二人均知道螃蟹阵的机制,但都不知道破法。也就是说,实际上并不存在现成的破阵之法。只有现场思考,应该怎样破阵。
……
周瑜、鲁肃,毕竟是高级别的人才。两人知道螃蟹阵的机制,是什么意思呢?也就是说,两人知道螃蟹阵会将进阵敌军闲置的比例。也就是刚才说过的,以三人闲置敌军六人,剩下七人对付敌军四人的以众凌寡的比例。
周瑜、鲁肃对于螃蟹阵以众凌寡的比例,当然是按照自己指挥的时候能够实现的比例去考虑的。当周瑜、鲁肃这样级别的将领指挥螃蟹阵时,是二六八四的比例。也就是能够以二人闲置敌兵六人,以八人对付敌兵四人的比例。最后的以众凌寡比例为二比一。
周瑜带的兵,是江南强兵。普通强兵对普通诸侯兵,以一击二,是没有问题的。能不能以一击三,周瑜没有试过,鲁肃更是不知。因此,派普通强兵入阵,已经能够有胜无败。
如果派甲、乙、丙三队入阵呢?这三队,又要强一些。不过,周瑜不大愿意。甲、丙两队,是田兰的宝贝,周瑜不敢将其置于险地。乙队,则是周瑜的喜欢,周瑜也不愿意让乙队前去拼命。因此,周瑜就只派遣普通强兵上阵。
鲁肃对此提出了疑义。鲁肃不很清楚江南士兵的情况。由于来的时间太短,鲁肃只知道,江南士兵的队列还不错。对于周瑜什么办法都不想,直接派五千士兵破阵的做法,就有点不太理解。因此,鲁肃道:“按照一般破阵的规矩,对方五千兵设阵,我方是可以派出七千五百人的。”看见没有,鲁肃也没有什么破阵的好办法。周瑜道:“无妨。我方士兵,在刚刚结束的豫州战中,表现极为英勇。以一击二,应该不在话下。想来,徐州兵多半与豫州兵相当。”
……
当时无话。曹豹将阵势变了几下,约演阵一刻钟,便收了阵势。双方各回本部。次日,四月十二,这是个有名的日子。1927年的这一天,发生了著名的“四一二”政变。
周瑜派五千兵出战,领军将领:周瑜、宋谦、邓当。鲁肃只会江湖游侠的那种剑术,还不能上阵搏杀,因此只在观阵。陈应、赵叡、贾华率甲、乙、丙三队,随鲁肃一同观阵。
对于上阵的五千兵来说,这是个难得的机会。甲、乙、丙三队的强势,江南军队里可以说无人不知。今日,三队旁观,反而是自己得到了上阵的机会,因此,人人精神抖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