询问的结果,读者们已经知道了。是陆岱问的。陆岱问田润,田润也在问陆岱。田润问的是陆岱和陆铁向自己正式求婚的时间。答案是短期不会。两人都需要混出名堂之后,才有颜面见家乡父老。见了家乡父老,才能得到父母之命。相当于才能开到结婚介绍信。这样的结果,田润是非常满意的。因此,随后的几天,田润其它事情一忙,就把陆岱、陆铁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陆岱问的,则是田润会选择陆岱还是陆铁。田润的回答是抽签,并且还加入了个贾砾。以抽签决定谁娶田润,而另外一人还要娶贾砾。不错,是“娶”字。这是陆岱心里的语言。田润的原话当然不是。田润的意思,就相当于现代的同居。
陆岱没有撒谎。古人是非常重誓的。向天盟誓之后,如果不遵守,真的会应验毒誓的。陆铁知道田润的回答之后,也非常蔫气。当天晚上,辗转反侧,不能入眠。次日清晨,陆铁便向陆岱提出决斗。不过,陆铁是有条件的。陆铁的条件便是,让陆岱去打一把长刀;然后以擅长的兵刃,跟自己决斗。陆岱也认为,也其这么痛苦,还真不如不战。胜了,就免了抽签的痛苦;败了则一了百了。不过,当时陆岱没有答应打造长刀。陆铁则说:“难道兄长怕杀了我?难道兄长不明白我心中的感受?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兄长就让我光明磊落一回吧。”最后,陆岱含泪答应了。并且,陆岱钱不够。那五两银子还是两人凑的。最后,在铁匠铺遇见田润,田润给了四两。陆岱把陆铁的银两还了。
今天,就是打刀那天的后天。打造一把长刀,对于读者而言,或许是一件小事。但对于那二十五名男兵来说,就算是一件大事了。除了这件事,就没有更大的事情了。所以,二十五名男兵都知道。
长刀打好了,那自然是需要舞动几下的。并且,按常理,其他士兵,也应该有机会摆弄几下。所以,到了取兵刃的时候,其他兄弟们都到西门外等着去了。所以,最后陆岱和陆铁决斗的事情,就走露了消息。
……
陆岱和陆铁的职务,要高于那二十五名普通士兵。因此,陆岱和陆铁有权命令二十五名普通士兵离开。但是,那二十五名普通士兵知道,决斗不死不休,而一旦出现死亡,说不定都有责任。别的不说,就算是被田润驱逐,也是一件受不了的事情。在田润这儿多好,吃得好、住得好自然是不再话下的。并且,就连练兵那种以往觉得非常辛苦的事情,都变成了一种享受。除了田润,天下间哪里去找这么好的主儿?
于是,关于离开的命令就得不到很好的执行。二十五名士兵中,挑出了两名,一齐回到沈岭的住处向田润报告。田润不在,就报告了彭惠和张绮。然后彭惠就到城中寻找田润。很快就找着了。
真说起来,时间已经耽误了很久了。不过,剩下那二十三名士兵生怕闹出人命,就不时给予破坏。陆岱和陆铁的决斗,是骑在战马上的单挑。二十三名士兵,也是骑了马的。为什么都骑了马呢?是因为陆岱打造的那柄长刀,是马上的兵器。所以,士兵们才骑了马,准备过一下瘾的。
马上单挑,双马对冲,交手一回合之后,战马会因为惯性,继续前冲。然后转一圈,返回,加速,再斗下一回合。那二十三名士兵可没歇着。只要陆岱、陆铁两骑一分开,二十三名士兵的战马便跑到中间去阻挡。因此,直到田润赶到,陆岱、陆铁总共交手,还不到十个回合。尚未出现伤亡。
……
田润来了,陆岱、陆铁当然打不成了,因为田润就是他们的死穴。田润叫那二十三名士兵回去。那二十三名士兵就回去了。田润属于主人身份,级别比陆岱、陆铁更高;更重要的是,再发生人身伤亡,他们就没有责任了。
田润最初的意思,是在路上思考解决的办法。哪知,脑海中乱麻一团,理不清头绪,并没有想到什么办法。这个时候,就只好见机行事了。
不过,无论是什么办法,都不是武力解决,而属于说服教育。这其中,有可能会伤到陆岱、陆铁的面子,另外还有可能往暧昧方向发展。所以,先遣回其他士兵,是肯定的了。
士兵们走了,已经很远了。田润还没有说话。陆岱、陆铁心中有点打鼓,都以为田润在生气。其实田润是在想主意。
过了一会儿,田润仍然没有想到有效的办法。便四下一望,看中远处一个地方,叫了二人,便往那儿驰去。
那是一片林间草地。不知道有没有读者记得田兰跟郑长交合的那片林间草地,对,模样就是差不多的。在三国这样的年代,坡地是不种粮的,于是树木疯长。然而坡地也是有肥有瘠的。贫瘠的地方,树林较少或者没有,就只能长草,这样就形成了林间草地。
远望森林,但见郁郁葱葱,基本上是看不见林间草地的。近观则不然,草地实际不少。当然,有的在陡峭之处,有的就在树林的边缘。田兰当初看到的、田润现在看到的,属于树林边缘的林间草地。
为什么林间草地是好地方呢?是因为可以坐卧。岩石较多、土壤较少的山脉,肯定就不是找林间草地了,而是找石头坐了。
林间草地,跟现代的草坪是不同的。草是乱长,而且还很长。田兰一去,便以旋风斩劈草。同样的道理,田润等三人到了那片林间草地之后,田润也叫劈草。
长枪虽然有刃,劈草却是不怎么行的。看样子,就陆岱的大刀好使。而当陆岱挥舞大刀劈了一阵之后,田润、陆铁都发现效率实在太低。田润叫道:“停一下,让我看看你的刀。”待陆岱停下之后,田润接过刀来,一看,没有开锋。
其实大刀也分厚重和轻便两种。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属于厚重的、田兰的旋风斩则属于轻便的。厚重的都不开锋,轻便的刀才开锋。这个道理,跟家庭使用的刀具有点相似。切菜的菜刀就属于轻便的,因此一定是开了锋的。用来削梨、削苹果,也是可以的。而砍柴的斧子,则通常不开锋。于是,斧子劈柴可以,劈骨头也行,但削梨、削苹果就一定不行。陆岱这把刀,属于硬架硬抗的厚重大刀,砍树可以,劈草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