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亮问:“办事而已,至于职务,可以随便起一个,譬如行军司马就可以。倒是昭姬自己,似乎应该向圣上讨个正式的官职才是。”“行军司马,我这儿有一个行军教授了,是不是有点重复啊?”蔡琰道,“其实圣上赐下的官名,多半也是现想的。”
诸葛亮道:“现想也可以。不过,现想的话,也可能想不出来。亮以为,不如这样,我们自己,草拟一个官职,让圣上照本宣科就是了。”蔡琰道:“行吗?这样做,没有逼迫圣上的意思吗?”诸葛亮道:“看怎么说了。如果昭姬在意的话,说此事的时候,我们随行诸人全部退下,不让圣上有一丝压力。届时,圣上是否乐意,姑娘应该能够看得出来。”蔡琰道:“也行。那我们来合计一下吧。”
在演义中,曹操接到圣驾之后,对公卿,“封董承等十三人为列侯。赏功罚罪,并听曹操处置。”而曹操本人,则先被封为“领司隶校尉假节钺录尚书事”,后自封为“大将军武平侯”。
其余曹操手下,皆有封赏:“以荀彧为侍中尚书令,荀攸为军师,郭嘉为司马祭酒,刘晔为司空仓曹掾,毛玠、任峻为典农中郎将,催督钱粮,程昱为东平相,范成、董昭为洛阳令,满宠为许都令,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皆为将军,吕虔、李典、乐进、于禁、徐晃皆为校尉,许褚、典韦皆为都尉;其余将士,各各封官。”
这样的方法,在蔡琰这儿不合适。首先是公卿,董承、朱隽、杨彪、杨琦等人,均为汉臣,而蔡琰也不准备实行曹操的那种高压政策,因而这些汉臣是不可能一下子转过转来,听凭蔡琰的指挥的。封官就应该有掌权,而汉中乃是刚刚打下来的地方,百废待兴,是不太适合行使什么权力的。而赏,暂时也不行,暂时还没有那个财力。而公卿们封赏的依据,严格来说,也并不是他们立了什么功、建了什么绩,仅仅就是因为他们跟献帝一起,共了一次患难。因此,赏,也是可以的,不过,得等到有条件的时候,再赏。封,也是可以的,不过最好别封。因为此时无论封官封爵,都是虚的。
蔡琰手下,也不宜封赏。这是因为,蔡琰手下都封赏了,那田润的手下是否也应该封赏?答案必然是应该。行使起来,也还有条件。因为赵云就刚刚从田润那边过来。田润那边的高级文吏及武将,赵云基本上都清楚。但是,田兰那边的情况就不清楚了。田兰那边的情况,就诸葛亮知道一些。但却十分不全。诸葛亮主要就知道周瑜和张昭,连郭图都不知道。而郭图,赵云则是知道的。因此,如果封了手下,田兰那这就成了空白,那就显得蔡琰极不厚道了。
经商量之后,决定就请献帝策封三人,授三人以名份。三个人,当然是田润、田兰和蔡琰了。拟定的官职为,田润任大将军,安邑侯。同意海外岛国设瀛州,辽东郡、辽东属国郡、玄菟郡、乐浪郡设平州,河套地区设立秦州。瀛州、平州、幽州、冀州、青州、兖州、并州、司隶和秦州等八州,由田润总督。
同意自九江郡、豫章郡的长江下游南岸地区,即原来扬州江南地区,设立吴州。委田兰为吴州牧,总理吴州一切军政,爵封乌程侯。
同意汉中郡、上庸郡再加上蔡琰已经收归领地的巴西、巴川、阆州等地设立汉州。委蔡琰为汉州牧,总理汉州一切军政,爵封绥定侯。
看上去,就是给现有的正一下名份而已。这样的封赏,是有利于稳定的。不过,到了蔡琰这儿,却有点不同。汉中地区的汉中、上庸两郡,蔡琰倒是打下来了的。但黄忠率军南侵之后,打了一线,并没有形成一个面。那一条线,直至江州,但受阻于合州。也就是直至现代的重庆,然后在合川停住了。但蔡琰的封地绥定在什么地方呢?却在现代的达州市。这就是说,借着这个封赏,蔡琰就拥有攻占川东全境的名义。
……
由于献帝在汉中,是直接认可迁都于汉中,还是打回长安去呢?关于这点,蔡琰的态度很坚决,断绝与长安地区的往来。在蔡琰看来,长安那种满目疮痍之地,是没有什么意思的。在汉中这儿,一个骆谷关,就可以守住北大门。而如果得了长安,就必须用百倍千倍的力量去布防了。那是一件很不划算的事情。
蔡琰这么一说,诸葛亮听了,也大为赞同。四面开战,当然不如只攻一方好。也就是说,肯定是不会打回长安的了。那么,对献帝怎么说呢?
说不想打,那是肯定不行的。应该说,非常想为献帝报仇血恨,但是,由于军力不够,心有余而力不足。正好,蔡琰的军队不在这里,献帝也没看到,这样的理由,也还是说得过去的。
不打回去,那就只能是迁都于汉中了。这就涉及到两件事情。一是需要盖造宫室殿宇,立宗庙社稷、修建省台司院衙门,修建城郭府库,无疑工程是异常浩大的。另外就是诏告天下,使八方上贡上税,建立上传下达的合理通道。
这两件事情,先说后一项,诏告天下,是可以办到的。只需要让献帝写出一式n份的诏书,派出信使到处送去也就是了。但是,诏告天下有什么用处呢?天下各州各郡真的会上贡上税吗?很明显,自董卓祸乱朝纲之后,各地诸侯就再也没有上过贡税。献帝的面子,是管不了用的。
也许出于蔡琰是田润的妹妹的关系,田润有可能上一些贡税。但田润的领地与汉中地区却是没有相连的。弘农郡从地图上是与汉中连在一起的,但两者之间却没有道路可通。
这里,涉及到一个刘焉的问题。刘焉是汉室宗亲,益州牧。如果诏告天下,让各州上贡税。刘焉会不会上贡税呢?多半会上。刘焉一上贡税,蔡琰就不方便讨伐他了。因此,蔡琰和诸葛亮均倾向于不诏告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