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打乱重编呢?最容易想到的,当然应该是上次整编的那种原因,也就是防止士兵串通哗变的原因。而这只万人军队,已经经过了巴西保卫战,是绝对不可能哗变的了。那么,为什么仍然需要打乱重编?
现代军事,讲求以什么什么思想去武装士兵,但古代不是。古代的军队跟古代的平民,都不需要什么思想。对于平民,有“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的说法。而这个说法,还是孔子说的。
一般的解释是:国家统治人民,指使驱赶他们去做事就行了,不要让他们明白在做什么。有人不服,说这种解释,体现了统治者的羸弱,没有半点生命力与自信心;这是担心百姓比自己更聪明,而推行了一种愚民政策;这必将会阻碍社会的发展。
实际上统治者与被统治者的智商就是前者高于后者的,否则这政权就难以持久。孔子是倡导“有教无类”的大教育家,并不是吃官饭的文人。他老人家,只是为我们揭示了一种规律。原话的意思是:“对于老百姓,只能使他们按照我们的意志去做,不能使他们懂得为什么要这样做。”这种解释与一般的解释的差别,我就不点出来了。
对于军队,应该有这样一句话,叫做“指挥三军,如使手臂”。很遗憾,我百度了一下,并没有找到。由于时间关系,我也不去翻兵法了。就凭着自己的记忆来讲。
其实就我自己而言,对这句话的理解是存在着长期的误解的。很小的时候,我就见过这句话了。我往“易如反掌”上面靠了。“易如反掌”,形容的是办某件事情很容易,就像翻转一下手掌那么简单。运使手臂,跟翻转手掌,我觉得是差不多的。运使手臂,比翻转手掌要难一点。而指挥三军,显然也比一般的事情要大得多。因此,我原来以为,那句话依然是形容很容易:指挥三军,就像是运使手臂那样的容易。
现在,我在详研兵法之后,知道不是那样了。那句话的准确意思应该是:指挥三军,就像指挥一个人的手臂一样。调动他们去作战,不需要告诉他们全部的计划。也就相当于“民不可知之”的意思。
比如,让他们去争取有利的形势,而不需要对他们指出其中的危险。把士兵们置于绝境,然后让他们自己去求生存。把军队陷身于危险之中,才能鼓舞士气,精诚团结,上下一心,转败为胜。这才是兵法的精要。
因此,士兵之间,是不允许长期相处的。长期相处下来,就有可能产生感情,甚至拉帮结派。既可能形成后顾之忧,又可能产生不必要的内耗。故此,每过一段时间,军队都要打散重编一下的。这样的操作,就在提倡某某思想的今天,依然沿用。不信的话,拐弯抹角地打听一下现代军队的情况,就能得到证实。
在最高级统帅看来,士兵就是数字,就是战争机器,是不需要有什么思想存在的。不过,士兵的编排,通常都有个由头。此次,因为核查户口的事情,本来就存在着化整为零的编排。在本来就存在的编排里面,增加一个打散,顺手的事情,不做白不做。
……
百人长,跟现代的连长有着本质的区别。现代的连长,是具有全面的职权的。此时的百人长则只是负责一些事务上的事情。因此,也跟什长一样,编进队伍之中了。
千夫长有点不一样。尽管蔡琰并没有沿袭田润那边的军事惯例,但由于前期蔡琰这边的中级将领严重不足,千夫长们挑了大梁了,因此,千夫长基本上就有了类似于田润那边的实权,有点相当于部将了。因此,这次千夫长就不派下去了。
不派千夫长下去,还有一个更为直接的原因。这次,派下去的队伍,人数基本上都不超出四百人。由千夫长率领,就有一点削职的感觉。并且,全军总共才十名千夫长,而一万除以三百,则需要三十三个负责人。千夫长的数量也是不够的。因此,那三十三个负责人,就在百人长里面指定了。最常见的情况是,三百人,有三个百人长,指定其中一名百人长总负责。那名百人长在总负责的同时,还需要具体带领自己那一百人。
不派下去的千夫长,在这段时间,就留在南郑。留在南郑干什么呢?其实也干不了什么,也就相当于休养吧。新产生的龚起、陈式、冯习三员部将也同样留在南郑。以前来自散匪的靳祥、杨任、杨昂、申耽和申仪等五人也是,就只有阎圃被派了出去。
这些,只是军营这边的情况。另外,正在进行户口核查的县份,也并不是十分整齐地同时开始的。由于距离的原因,先到的,就先开始了。而先开始的,多半也会先结束。每天,都不断有人向南郑返回。
返回的人里面,需要对衙役进行一定的考核。从中发现侥侥者,作为下一步更多县份的核查带头人。稍次一点的,就需要斟酌一下他们次在何处,有没有互补的可能。择出能够取和补短者,就产生了一个数人组成的核查负责团队;再指定一个领头人,就又是一个县的储备了。
……
下午,诸葛亮返回衙门,负责考核返回的衙役。最后需要在天明之前,确定出明日出发的人选。蔡琰则仍然留在军营,继续进行登记重编事宜。
过午之后,献帝仍然不见踪影,公卿们就有点着急了。不断有公卿上街,逛一圈之后,回去告诉杨彪,说是仍然没有献帝的消息。正常情况下,杨彪应该很着急。但是,杨彪被龙堇撞了,情况就有点不同了。
身体的疼痛,经常会影响心情。俗话说,“十人九胃”,胃病具有相当大的普遍性。如果治疗不及时,特别是产生并发症时,会给患者带来极大痛苦,甚至可能危及生命。我以前就具有非常严重的胃溃疡,最开始的两年是胃炎。
还是胃炎的时候,那胃其实并不是很疼,只有那么一点点隐隐作痛。但持续时间特别长。一年十二个月里有十个月都是连续疼痛。于是,我整个人的精神就不大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