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体制,就是人治加法制。人治好说,法制就不太好说。法制是约束所有人的。虽然有刑不上大夫之说,却也并不是所有人都具备豁免权的。比如强占民房这一项,就是不许的。皇帝征用,可以;官府征用,也可以。但是,征用民房是需要对百姓进行适当的安排的。随便进入民房,毁坏家私,就是不允许的。此时,严颜的士兵要想进入百姓的屋内,就得去敲门,而不能像蔡军那样直接砸开。
在这个过程中,杨昂所率的蔡军方面就占了不少的便宜。不过,伤亡并不大。守军士兵们利用熟悉地形的优势,最大限度地减小了无谓的伤亡。
接下来,双方的差距就开始慢慢地被拉平。守军就一个熟悉地形的优势,却越来越得到彰显。为什么呢?巴郡是山城,巷道极为复杂,那并不是迷宫二字可以概括得了的。现代,就在马蹄街旁边的窃井街,就依稀保留了一部分古代的格局。有些巷道,靠走还不行。因为那巷道就是后阳沟,沟里还有水。得脚踏两方,手撑脚蹬,跳跃而过。还有些巷道,要进入楼房,上两层楼,然后是上面钻出去,那才是出路。个别巷道甚至还有门。也就相当于现代的占道经营一样,有百姓占道居住。你得敲开百姓的门,从他家里穿过,才算是走通了巷道。
不过,哪天我路过中兴路的时候,晃了一眼,好像窃井街那儿已经修了一栋法院。古风古色的巷道还能不能保持原貌,我看悬。
这样的巷道,不是巴郡人是无法想象的。就算是巴郡人,也同样有相当一部分人没走过这样的巷道。蔡军全体都是外地人,对于巷道,也就按照一般的巷道去理解了。因而有一些区域,无论守军士兵如何的缓慢,蔡军都不能提前到达。那些区域等于就是守军的专属区域了。于是,最终守军扳回了劣势。
这下就复杂了。打的是巷战不说,而且还是打的地道战、麻雀战。在这种复杂的状态下,每前进一步,都是极不容易的。战争总体上出现了相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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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早就说过,浮图关三面悬崖。这是上了书的。实际上找不出三面,只有南北两面悬崖。因而按照一般的道理,就添加西面为第三面悬崖。这第三面悬崖虽然很低,却仍然是人畜不能通行的。因而李严就在其上修筑了城墙,用于防守。
赵云来的时候,乃由东向西,自鹅岭方向前往浮图关。这边,也就是基本平坦的大道了。并没有什么险阻。有的,只是寻常的栅栏门和营房等设施。而赵云到达的时候,正好外边的黄忠还在攻关。攻关虽然没有用,但为了吸引李严的注意,黄忠还是摆出了很大的阵势。不过,具体进攻的时候,就有点雷声大而雨点小了。
赵云率兵进入浮图关的时候,其实有很多守军士兵都看见了。不过他们却什么都没有表示。这是因为,两军士兵所穿的衣服,太像了。这也难怪,赵云所带的蔡军士兵,原来本是益州的。因此,士兵的服饰是大同小异的。那些守军士兵虽然看见了,但却以为是自己的增援部队来了,因此谁都没有理。
李严在哪儿呢?在关墙之上,正在督战。这边,就是人喊马嘶,噪音非常大的了。因此,李严并没有听到赵云及其八百蔡军士兵到来的动静。动静其实也小,就只有脚步声,连一点骚乱都没有。
赵云往哪儿走,关墙之上。如果不是赵云,而是真正守军援兵的统带呢,还是往关墙上面走。因而越云及其八百蔡军士兵上关墙,又搞了个顺理成章。
赵云走到了李严的附近。其距离,也就是赵云自认为有把握的距离。然后赵云就不走了。过分的接近,有可能会引起李严的警觉。而站在那儿又是为了什么呢?是为了让那八百士兵到位。
不过,李严还是发现了。这是因为李严的职责所在。指挥防务,本来就会时不时地看看自己的士兵,时不时地还需要下达新的命令。李严看见新来的八百蔡军。而那个时候,八百蔡军还没有完全到位。
如果完全到位,到的是什么位置?就是守军士兵的身后位置。守军士兵在关墙上面有三千来人。八百人如果分布得均匀的话,可以出其不意地先杀一千六百人。剩下一千四百敌军,虽然人多,但士兵一定不行。此消彼长,八百对一千四就能够战成平手。然后,黄忠那边的士兵一攀上关墙,胜利就掌握在手里了。
但可惜还没有完全到位,李严就看见了。李严自然也没有一眼就意识到这是敌军。只是那八百蔡军的行动明显不是一种自由散漫的乱走,而是有组织有纪律的行为。李严清楚,自己是没有下达那样的命令的。因此,李严最先想到的,并不是呵斥士兵,而是谁在指挥这些士兵。
李严在扭头张望了,赵云不得不上前了。赵云手上拿了什么东西?什么也没拿。空手,又是一般行走的速度,传递的是一种安全的感觉。直到赵云走到李严三尺,李严才看到赵云。
但是,李严已经没有机会看清赵云了。赵云就在那一刻,双手突然伸出,抱起李严,就扔下了关墙。
……
此时关墙这边的攻防战是个什么样的情况呢?前面情况就不说了,单说赵云上关墙之后的情况。赵云一上关墙,黄忠就看见了。而那个时候,蔡军士兵就还在弓箭射程之外。因此,为了最大限度地吸引李严的注意,黄忠立即下令攻关。
攻关这两个字很容易联想到公关以及公关小姐什么的。其实现代词语里也有攻关一词,意思同样是攻破难关的意思。经常用来形容科学技术方面的研究情况。攻关,绝对与小姐无关。
黄忠所带领的今日之蔡军与刚来的时候相比略有差别。经过了这么多天了,士气肯定要低一些了。装备方面,这次云梯仍然是一百架,主要就是木盾要多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