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比拼,是枪对戟。以前说过,戟是戈与予的结合体。最终被历史淘汰了,留下了枪。这就是说,单就器械而言,枪比戟要科学一些。这就是上天赐予张任的一点便宜。
说到三国武将单打独斗的武艺,毫无疑问是吕布第一的。赵云和黄忠能够与之打得不分胜败,但几个回合,就不一定了。演义中,张飞首次斗吕布,五十回合不分胜败。但张飞加了关羽之后,再经五十回合,仍然不分胜败。直到刘备介入,吕布心怯了,这才算胜了。后来在小沛,由于张飞抢了吕布三百匹马,再斗一场,酣战一百余合,未见胜负。但并不是说,张飞就真的与吕布相当了。
本书中,黄忠与吕布相遇,大战两百回合,不分胜负。可以说,当时两人相当。但过得几年,黄忠因为年龄大,就会衰退,因而还是吕布稍强。赵云跟吕布谁强,在演义中,二人未有交战的缘分。不过赵云的功夫,却流露出两点特点。第一点,是不断增长。第二点,是对于逊于自己的敌将击杀率特别高。关于这些,就不举例说明了。
张绣,是赵云的师兄,在本书之中,就跟赵云打过两场。第一场斗了几百余合不分胜负,第二场被赵云杀了。现在轮到张任了。张任也是赵云的师兄,这回张任斗的是吕布。
在演义里,张任的武艺似乎是不怎么样的。在张飞面前是走不了几个回合的。唯一值得骄傲的战绩,就是识破了庞统的计谋,乱箭射死了庞统。似乎智谋很得了似的。还有就是忠义,不事二主,从容就义了。
闲话不说了,这就开打了。两人的兵器,都是以刺为主。吕布用的是戟,戟上有个月牙。于是,那戟就多出了很多种用法。不过,十会不如一精,就兵器本身来说,在刺的方面就有点略逊于枪了。
跟吕布与黄忠交战不同。黄忠用的是刀,是马上争战的大刀。大刀沉重,一刀劈下,力挟万钓。因为大刀沉重,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黄忠劈出一刀,吕布或可刺出两戟。但是,就算是吕布第一戟刺死了黄忠,也是没有用的。功率等于速度乘以力量,速度快了,力量就没有了。第二戟,吕布一定挡不住黄忠的大刀,亦将同步黄泉。因此,吕布与黄忠相斗的时候,也不得不放慢了速度,以力斗力。
如今跟张任相斗,吕布就不需要放缓速度了。那速度就发挥到了极致。往往是心念一闪,戟就到了。来不及看,更来不及说。但是,张任跟童渊所学的百鸟朝凤枪的特点,同样是快。你有张良计,我有跳墙梯。二人以快打快,两打交错的一瞬之间,往往要过上三招;个别时候甚至过上四招。
益州的将领之中,谁的武艺最高?现代人普遍认为,严颜的武艺最高。那是因为后来严颜跟黄忠一起,立下了赫赫战功。还斩杀了不少曹将。但是,严颜再高也没有多高,距离超一流武将,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最直接的证据,就是在张飞面前,只走了十几个回合。
张任也是,在张飞面前同样只走了十几个回合。就演义所展现的故事而言,张任的武艺或与严颜相当,或比严颜略低。那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本书以为,不应该是这样。杀庞统,纯属意外。那场功劳不应该算到张任头上。张任是武将而不是智将。这边智力减一点,那边武力就应该加一点。再加上张任是赵云的师兄,所以,在本书之中,张任与吕布斗了个旗鼓相当。
……
曾经在吕布与黄忠相斗的时候,旁观众兵士曾经大开眼界。此时吕布与张任相斗,少了几分巨力震天,却多了几许炫目闪电。阵前两军将士,同样为之神迷,为之倾倒。吕布的事迹,那是早就传遍天下的。此一战,张任的大名也会同样传开。
吕布到达中江城下的时候,已是酉时。两人交战百余回之后,天色就暗了下来。中江城上,唯恐张任有失,在二人分开的某个时候,鸣金收兵了。张任得令,向吕布道:“今日天色已晚,明日再来打过。”吕布道:“好!”然后吕布率军后退十里宿营。
为什么要后退十里,而不直接在城外宿营呢?这是因为城内依然还有力量的关系。假如直接在城外宿营,到了半夜,城内士兵突然杀出,就不好防备了。而且,就算城内士兵不杀出来,他们就在城墙上面不断地射出火箭,城外的人就必定睡不安稳。当初,管亥在北海城外就地宿营,一是因为管亥不懂兵法,二是因为北海城内已经无力了。
……
中江这边的地形,就得好好说说了。仍然是一个平行四边形的模样。四个角,分别是成都、中江、绵阳和德阳。在这里,为了阅读方便,一律使用现代地名好了。四角中,中江处于最东面。但三台还有一条通往北边绵阳的道路。因此,吕布在取了三台之后,有中江和绵阳两处选择。
如今,吕布兵至中江,其目标显然在于成都。刘焉尽管在德阳,但成都才是郡治和州治的所在地。吕布经中江而攻成都,这条路线是再平常不过了的。
于是,早在张任与吕布交手的傍晚,就有士兵,拿了书信,出了西门。书信,当然是求援的了。求援信发往两处。一处成都,一处绵阳。往成都走的士兵,直接就走了。往绵阳走的士兵,需要绕一个圈子。
再怎么绕圈子,只要不停地赶路,始终还是会到达的。次日巳时许,两封求援信都送达了目的地。绵阳原有五千驻军,已经派出两千进驻中江。收到求援信之后,就再派了两千士兵,赴援中江。成都原有士兵八千,派出三千进驻中江。收到求援信后,同样增派了两千。
但是,次日吕布的军队并没有攻打中江县城。城内守将疑惑之下,派出士兵,出城查看。他们找到了吕布军昨晚宿营的营盘。但已经人去楼空了。不,没有楼。什么空了不知道,反正就是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