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犍为郡这样的动作,以现代社会来比喻,就相当于通知市、县大小头头到省里来开会。成都虽然是市,但同时也是省会。蜀郡虽然是郡,但同时也是州治所在地。以益州的名义颁下命令,犍为郡大小官吏没有敢不应命前来的。而他们来了之后,很显然,就不能立即回去了。当然不会杀了他们,而是给他们办学习班。表现得好的,可以回去;表现得不好的,那时再杀。
这一段叙述,是站在成都的角度说的。但实际上黄月英是要到犍为郡去的。也就是说,那些大小官吏赶到成都之后,学习班并不在成都开办,而是要回到乐山的。这里,黄月英倒是可以选择在成都呆一段时间的。往汉中报信,等蔡琰接手,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但是呢,呆在成都与进驻乐山相比,明显又是后者有利的。君子择利而行之,因而黄月英选择后者。
为什么说,黄月英进驻乐山对自己较为有利呢?这是因为,黄月英所带的一万三千大军,不需要立即返回,黄月英可以带走大部分进驻乐山。大军进驻乐山,也就相当于弹压。犍为郡所属各县就更容易实现政权的和平转移。
倘若等到蔡琰接收蜀郡,黄月英再到乐山,那时黄月英就不可能带去多少士兵进行弹压。犍为郡也是有地方武装力量的。因而政权的转移就有可能产生一些变数,导致局势不稳。
说到底,还是因为黄月英没有自己的武装力量。不过今后就不同了。得到犍为郡之后,地方武装是不会被蔡琰解除的。黄月英就有理由拥有一支完全属于自己的军队了。其后,再根据犍为郡的经济发展和人口情况,决定其军队的规模。
在得到蜀郡的过程中,黄月英得到五千降兵和魏续、宋宪、吴懿三名降将。这其实并不是黄月英得到的,而是那一万三千军队得到的。因此,对于这些果实,黄月英并不能据为己有,而需要留在蜀郡,转交给蔡琰。
因此,招降宋宪之后,黄月英即向犍为郡发出了“开会”的命令。等到犍为郡大小官员赶到成都,这边,绵阳的事务安排得差不多了,黄月英就正式移师犍为郡。
移师犍为郡,黄月英带了八千士兵。那八千士兵都是蔡琰的老兵。留下五千老兵,加上得自成都、绵阳的五千降兵,维持蜀郡的治安也算是绰绰有余了。
陈宫、曹性肯定带了,其余各将中,就只带了赵云。这也是陈宫的授意。赵云这个人,不会引起麻烦,并且是不会引自各方面的麻烦。留下黄忠主持军政。吴懿代理政务。魏续、宋宪分守城池。
黄月英到了犍为郡之后,州治由陈宫打理,各县县令就只能现挖现找。有一帮原来的官吏,暂时不能放手使用。经过粗略的考察之后,陈宫放出了三名县令,另外就提拔了一些县丞。再由于春耕事务繁忙,一时之间,政局稳定,没有产生民怨。犍为郡的地方武装,主要就是打散之后,分调异地。在八千老兵的威慑之下,也没有任何人异动。
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黄月英的想法。假设黄月英存在与蔡琰翻脸的想法的话,那八千老兵是一个也不能留下的,春耕之后,就需要全部遣走。但实际上黄月英并没有那样的想法。因此,春耕之后,赵云倒是带走了八千士兵,但其中却有两千人来自犍为郡。换句话说,也就是黄月英将两千蔡琰的老兵编进了犍为郡的地方武装之内。
……
那日内江遭遇之后,黄月英取了蜀郡,继而转移犍为,十分顺利。另一个方向,吕布则东进江州。那么吕布这边怎么样了呢?
相信很多读者都不为江州担心。这是因为,当时攻打江州的时候,因为浮图关的阻碍,曾经让蔡军束手无策。诸葛亮与庞统齐名,因此诸葛亮不一定胜过庞统,但诸葛亮加上蔡琰,肯定能胜过庞统。当时,诸葛亮、蔡琰都在,但他们却只是拿了个带有漏洞的初步计划。那个漏洞,后来还是黄月英补上的。当然,最终执行的,并不是那个计划。而是以珊瑚坝为跳板,攻取了南纪门。
再来一次以珊瑚坝为跳板攻击南纪门的行动就不行了。这种事情,可以而不可再。已经发生了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知道了,而又不引起重视,对于徐庶来说,是绝对不可能的。就算是严颜,也不可能。
珊瑚坝是江中大岛,是不可能一下子消失的。因而攻城部队今后仍然有条件在上面进行部队的集结。但南纪门并没有建在珊瑚坝上,而是在岸上。南纪门前,还是没有多少地方。城门之前,最多三十步,就是陡坡了。因而可以说,只要不是守城士兵大意了,南纪门原本也是很难攻下来的。
徐庶对于南纪门这边的处理比较坚决。首先是城门封闭,全天不开。这样,就有效地防止了敌军趁虚而入。其实南纪门这道城门并没有太大的实际用途。往西行的,都走通远门。南渡长江的,又都是储奇门。南纪门只是一条小道。百姓自南纪门出来之后,是要到南岸的黄葛渡的。
黄葛渡,也就是现代的长江大桥南桥头。在三国时期,就只有十几户人家。因此,为了大多数人的利益,就牺牲了这十几户人家的利益了。实在要进城的话,走海棠溪,即储奇门的对岸。
南纪门城门封闭之后,基本上就没有危险了。但徐庶并不满足于此。徐庶还再次修缮了一下南纪门这一段的城墙,加高加宽了一丈。一丈虽然不算多,但多出一丈,就很多了。
……
在川东这边,主要有两场战役。两场战役相距不远。一是合州战役,一是江州战役。两场战役吕布都参与了。合州,攻打了半年,没有打下来;确认合州为不可攻占的城池。江州,最后倒是打下来了,但如果再来一次,还打不打得下来,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