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人坑,其实是现代人的叫法。秦始皇焚书坑儒的时候,不知道有没有把一万个人埋在同一个坑里的情况。其实就是大坑。兰军士兵的尸体,当然是抛在大坑里的,并且还埋了起来。那些装备和武器,多数也同样抛在大坑里,同样埋好。大坑当然不止一个,而是有很多个的。
为什么说多数装备和武器呢,难道说兰军有什么装备和武器是田军比不上的吗?那倒没有。田润领地最强大,当然田军装备就最好。不过,像箭矢也还是可以用的。另外,兰军战袍也会有些用处。
说到这儿,不得不提一下田豫这支部队的装束。他们在袭击细阳的过程中,是不是穿的徐州军服呢?还真不是。他们就是穿的田军自己的军服。并且他们军服的式样,是落在逃走的兰军士兵的眼里的。
细阳距离下蔡比较远,约有两百里。二十几个兰军士兵向下蔡逃窜,属于逃命,因而他们的速度就非常之快,每日行程达到了八十里。刚交第三日,他们就到了。于是,下蔡县尉徐盛就知道了这个情况。
徐盛,字文向,琅邪莒县人,三国时期吴国著名将领。徐盛最初因讨伐山贼有功而被册封为中郎将,后来在濡须口之战中表现出色,得到孙权的赞赏。魏文帝曹丕伐吴时,徐盛以疑城之计退去魏军。
但徐盛最著名的战例却不是这些。现代的老百姓,记住徐盛,还是因为另外的一件事情。那是孔明借来东风之后,周瑜觉得孔明“有夺天地造化之法、鬼神不测之术,若留此人,乃东吴祸根也。”因此“及早杀却,免生他日之忧。”于是就派遣了帐前护军校尉丁奉、徐盛二将,各带一百人。徐盛从江内去,丁奉从旱路去,都到南屏山七星坛前追杀诸葛亮。并嘱咐“休问长短,拿住诸葛亮便行斩首,将首级来请功。”结果诸葛亮早有安排,赵云接着了诸葛亮。徐盛追赶,被赵云一箭,射断徐盛船上扯帆的篷索。
是的,读者普遍就是因为赵云的这一箭,记住了徐盛。
……
下蔡至寿春一百多里,但这一段就不是步兵行程了。徐盛派人乘快马,午时末出发,当晚便到了寿春,然后报告了周瑜。
现在我们来看看摆在周瑜面前的事实是怎么样的。先有徐州军请求让路的信函。那信函直接由陶谦签发,并且是送至芒砀山南的。真要说起来,徐州兵讨伐袁术,应该经营的地方是细阳偏南三十里处,并不会通过芒砀山南。陶谦往芒砀山南发信,是因为知道细阳、下蔡由芒砀山南统管,含有尊重田兰的意思。
然后芒砀山南请示周瑜,周瑜未得田兰命令,没有直接同意放行。周瑜写了四封信,一封向田兰请示,一封让张昭劝说;第三封给陶谦,约其领军统帅会商;第四封给芒砀山南,主要是通过第三封信的情况。
建业那边很远,在这儿放过不提。单说往陶谦方向送的这封信。这封信自然经过了下蔡,但送信的士兵并不知道信函的内容,也就没有告诉徐盛。送信人是骑了快马,天不亮就出发的。巳时,到下蔡,还换了一匹马,争取当时日暮时分,就赶到徐州。结果出下蔡不久,就被田豫抓住了。然后就在这天夜里,田豫袭击了细阳。
现在是三日后的晚上,周瑜得知了细阳逃兵报告的情况。还不光是情况,同来的还有两名细阳逃兵。周瑜把那两名逃兵叫过来,细细问过。逃兵所答,与徐盛在信上所写一般无二。由这里看,徐盛已经先问过了。可以说徐盛问得仔细,亦可以说徐盛耽误了一点时间。
……
细阳被袭,死伤惨重。逃兵只能对当时的情况做出描述。通过,这种有备对无备的一边倒的袭击,伤亡大约在三成左右;剩下的七成就会投降。在细阳这儿,同样也出现了这种情况,但田军却把兰军直接杀到了五成。由三成杀到五成,当然为了更有利于巩固胜利,同时还因为田军知道,最终会把兰军全部杀死。那些逃兵并不知道田军的想法,只是直观地感觉到杀伤特别沉重。周瑜仔细问过之后,同样对那多出的两成伤亡感到困惑。周瑜按照一般的情况,理解为仇恨。
来袭敌军身穿田军军服。不过,却并不一定是真正的田军。田军可以穿田军军服,而徐州兵也同样可以穿田军军服。由军服上来看,反而是徐州兵的可能性更大。
来袭敌军人数约有四五千人。细阳自身就是四千人,因而四千人的阵仗,逃兵是经常看见的。他们觉得当夜的敌军好像更猛一点,所以,就说是四五千人。周瑜仔细问过之后,猜测敌军应该是不到四千人,最大的可能是三千人。
三千敌军,身穿田军战服,怀着刻骨的仇恨,突袭了细阳,造成兰军重大伤亡。这就是周瑜得到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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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是徐州兵做的。支持这一判断的,主要是敌军的战服,其次是敌军的兵力。徐州兵化妆为田军士兵,既报仇泄愤,又栽赃嫁祸,然后准备坐收渔利。其用心不可谓不毒。
也有可能真是田军做的。支持这一判断,主要是受袭的地点。田军打过来,首先应该攻击芒砀山南。也因为这样,兰军在芒砀山南花费了很多心血。不过,尽管如此,要真正拦住田军,恐怕还是不行,只能起到一定的延缓作用。今芒砀山南无事,反而是细阳被袭,因此,也有可能是田军想要挑起兰军与徐州军的战斗而故意做出的行动。
总而言之,不管是徐州军还是田军,估计都是不会承认的。芒砀山南、细阳、下蔡三点一线。敌军两头不打,单击中间,明显是打了就跑的类型。这还不是一般的土匪。要追赶这支军队,应该非常困难。
最好的办法,就是击其根据,迫使敌军回救。假设袭击细阳的敌军是徐州兵,那么只需要直接攻打徐州,那只游荡在外的军队就不得不回军救援。但如果是田军呢,又敢攻击田军的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