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走几步,大约在离城一半里左右,就遇见了马超的骑兵。由此可知,假如当时作第一个选择的话,就不会遇上。这么说来,是杨任的选择错了?
要我说,这只是事后来看。当时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遇上骑兵的。当时,凉州军溃散之后,听不到骑兵的马蹄声,但凉州骑兵是确是随时都有可能出现的。假如当时往回走,没遇上凉州骑兵也就罢了;但如果遇上的话,蔡军士兵的体力很成问题。
现在,蔡军士兵的体力恢复了一些。当然不是只能相当于增时充沛体力的百分之七八十左右。不过,要周旋一下,也还是可以的。
不过话又说回来,马超的骑兵咋个这么晚才过来呢?却原来,那三千自郭军新降的士兵跟马超的骑兵缠上了。
马超共有骑兵八千,分为两个部分。马超亲率五千精锐,阻断长安以南。副将则率领另外三千,游荡于另外的方向。倘若没有动静,那么在蔡军第二次伏击开始之后,战斗的声音传出,马超的确是有可能回来察看情况的。但有没有动静,不是由蔡军说了话嘛。因此,动静就有。
是什么动静呢?瞧瞧马超是干什么去的就知道了。马超的目的就是要阻断第一次伏击的蔡军回城的道路。那么,动静自然就是蔡军回城了。三千蔡军分为三处,一处出现蔡军,马超的骑兵过来阻断,蔡军又返身上山;而另外的蔡军则从另外的地方出来了。
刚开始的时候就是这样,那三千蔡军把马超的骑兵调过来调过去,很跑了一些路程。马超这边骑兵的数量是占优的,但是将领则不占优。整支骑兵除了马超,就只有一员副将。千夫长倒是有的,但从来就没有领过军。因而马超空有五千骑兵,却不能进行分兵。
跑了一阵,马超就不跑了,不在山脚阻挡,而是往长安方向收缩。你不是要回城吗,我就在城下等你。而长安城外,东南面都有大片的空地。空地对于骑兵是有利的。蔡军远来,马超的骑兵还不搭理。等你走近,走近了之后,骑兵再一冲,蔡军就来不及跑回山上了。
这倒也是。形势对蔡军十分不利。但是那三千蔡军仍然还是来了。不仅来了,而且还没有组成一军,仍然是三支队伍的模样。这样的行动,是有极大的风险的。但是没有办法。为了让第二次伏击能够顺利进行,这三千蔡军必须要有所牺牲。
其实蔡琰的命令并没有那么死。命令中,就只有吸引骑兵一项。怎样去吸引,则看士兵们的临场发挥了。这些士兵,来自郭汜军队,素质相当一般。说起来他们的当兵的军龄也不断了,可以算是兵痞了。但是,像第一次伏击那样的战斗,以前还从没有听说过。这些士兵,就像是枯树发芽一样,突然就充满了热情,突然就焕发了青春;对蔡琰的认可、对蔡琰的忠诚、对战斗的渴望均空前高涨。
于是,他们置安危于不顾,从山坡下到了平地,并且靠近了马超的骑兵。
……
这里是不是需要说一下三千蔡军的兵种?好像是应该说的。那么好,他们是杂步兵。他们掌握了两样便宜的武器,也就是弓箭和长枪。他们平时以长枪为主,但却不是专业的枪兵。你可以叫他们枪兵,但他们的枪法可是没怎么练习的。只不过他们参加过多次战斗,在实战中倒也锤炼了三招两式,称为枪兵,也勉强可以。当他们在战场上捡到钢刀之后,就立即换掉长枪。钢刀,不仅适应于平地,而且还适应于登城和一些狭窄的场地。其实最主要的还是,钢刀是身份的象征。
现在的他们,有钢刀的,仍然带了钢刀。钢刀是不能随便放的,随便放的话,会被别人拿去的。没有钢刀的多数士兵,长枪是有的,但大部分人都没有带出来。在蔡琰的命令里,他们必须携带的是弓箭。命令里嘱咐的是,箭矢要带两壶以上。
这就是他们的武器装备状况。一千人里,有二十几把钢刀,有一百多支长枪。弓倒有千张,箭矢平均每人还剩十二、三支。
……
据说枪兵克骑兵。是怎么个克法呢?瞧瞧一般的古代战争小说里写的,把长枪插于地面,呈四十五度角面对骑兵。枪兵在干嘛呢?扶枪呢。真是闯倒棺材兄的内涵了,明明是活人,结果变成死人了。
为什么这么说呢?因为拒马,就是一个架子,一个轻便的木架。拒马的作用,就是把长枪架成四十五度角面对骑兵。一个架子,可以架上五支长枪,代替五名其它小说描写的那种死人枪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