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豆能够泻寒积、通关窍,逐痰、行水、杀虫。治冷积凝滞、胸腹胀满急痛、血瘕、痰癖、泻痢、水肿,外用治喉风、喉痹、恶疮疥癣。对于我们这种常人来说,我们知道的巴豆最大的功能就是通便,哈哈。
药量自然是计算过的。药不能下得太猛了。要知道一万三千人吃饭,时间是相当长的。如果药太猛了,前面吃了的人很快发作,后面的人就有可能不吃了。不过,还是稍稍猛了一点点。正酉时,约十八点左右,就有田军士兵闹肚子了。
……
将视角切回田军。这次上岸,一万三陆军都到了应山扎营。三艘战船则停于八卦州上游两里处,相当于南京长江大桥的那个位置。由于船上有八百江陵士兵充当苦力踩踏板,因而水军力量也有一点剩余。于是,就有两千水军士兵上岸。不过,这两千水军士兵却没有跟着陆军一块行动,他们直接北上,就走到永丰一带。万一老山上盘踞的江南水军士兵往东逃逸的话,他们就可以乘胜追击。如果没有往东逃,那他们就等于是上岸遛弯。
正如上一章所分析的那样,田军陆军在应山扎营的时候,的确没有提高警惕。他们想,又能咋样呢?这样一望数里的地形,又能有什么埋伏呢?就算是有埋伏,也必然在远处。从远处走过来,那就失去了突然性了,那埋伏也就不可怕了。
当部分士兵感到身体不适的时候,田军并没有警觉。只当成个别现象,无视了。其余没吃饭的士兵继续吃饭。
士兵拉屎在什么地方?千万不要说茅厕。这儿可不是居民区,既然有个别粪坑茅厕,也是不敷应用的。因而士兵就只能另外找地方解决。而那个解决的地方,很显然不能在营地的正中央,而应该在某个角落。是的,仍然是集中的方式来解决。
过来解决的田军士兵越来越多。其实增速并不大。关键是有不少回头客。做生意嘛,就得以诚为本,吸引回头客。
这个用来集中解决问题的角落似乎服务很优秀,只要是来过的顾客,无一例外,就都变成回头客。这就像滚血球,呸,雪球,越积越多,规模越来越大。那一个角落,不断有人宽衣解带,露出白净的大脸;那一股气味,浓郁刺激,顺风飘出十里。
就在这样的时刻,田兰的部队出现了。
……
是的,的确是从远处来的。只不过并不是老山的方向,而是西面福山方向。但是,兰军出现在田军眼里的时候,尚远在五里之外。走过来,还得有些时候。田军士兵不慌不忙,按程序报告了上级。
这要在平时,也许田军就出城迎击了。但眼下许多人闹肚子,就不宜出战了。于是,郭淮道:“严防死守。让那些没闹肚的兄弟顶在寨墙。”张飞站了起来,说:“算了,我出去看看。”
张飞喝了一点酒。不多,大约相当于现代二两白酒。在别的时候,张飞喝酒总没好事。但今日张飞喝酒,却避过了吃饭。如今郭淮、常雕、吕旷都吃了饭,就张飞没吃。能者多劳,张飞就出去了。
哪些士兵是没闹肚子的呢?张飞也不消分辨。张飞跨上战马,沿着寨墙跑了一圈,不断呵令士兵注意守住寨墙。命令是针对所有人的,包括了闹肚子的人。反正闹肚子的人中途溜号,张飞不准备责罚就是。
说了两次寨墙了。对于这座营寨来说,寨墙只是栅栏,并且还是没有完全封闭的栅栏。张飞这样跑了一圈之后,发现西面兰军进了三里。而因为敌军逼近,防守的田军这边,因为紧张,闹肚子的影响小了许多。顺利地进入到了临战状态。
忽然有士兵来报,说是东面也来了敌军。张飞一惊,心想,东面应该是自己的水军兄弟吧。于是又连忙转到了东面。果然,红岗方向来了大量的兰军。这边的兰军,由于地形的起伏,前面田军没有发觉。此时一见,距离就只有三里。
看到红岗方向的兰军,张飞这才回想起,刚才在西面的时候,所看到的福山方向来的敌军,人数应该在五千以上。此时,这些东面的兰军,同样是五千以上。两个方向的敌军加在一起,就是一万以上了。再也不是跑掉的那些江南水军士兵了;而是田兰的嫡系主力部队来了。
张飞问旁边一名亲兵:“派人去看,南北两个方向有没有敌军出现。”亲兵答道:“刚才南边已经报过了,将军您可能没注意。南边敌军略在五里之外,人数大概有五千左右。”张飞一听,乖乖,人数比自己还多了。然后张飞说:“你去看北边,我到西边去。西边的敌军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