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早的时候我们就说过,田兰潜意识里,是把田润是当成妈妈的。那主要是因为,田兰还有一个姐姐在世。田兰的父亲,死得甚早。田兰的母亲,也死得不晚。印象基本上都没有了。后来田兰就一直跟着姐姐。田兰的姐姐,尽管出现在本书之中的时候是一幅势利眼、薄情寡义的小市民嘴脸,但那也有生活所逼和民风民俗的原因。因而也不能说那个姐姐对田兰就有多么不好。综合来说,不好是有的,但却并不是很严重。
跟田润之后,照田润的观念,一般的称呼是田姐。但田兰也姓田,因而一开始就把那个田字给省略了,直接叫姐。田润也是把田兰当成妹妹看待的,只不过直到田兰出嫁的时候田润才想起公开认田兰为妹妹。田润与田兰之间,六年的耳鬓厮磨,感情不可谓不深厚。对于田润来说,那就是姐妹之情。对于田兰来说,表面上也是;或者说田兰告诉自己是姐妹之情。只是在田兰的潜意识里,姐姐是另有其人的,并不是田润;田润之独一无二,等于就是自己的妈妈。
与郭嘉的那件事情,按照田兰的观念,绝对是大错。是应该被骑木牛、浸猪笼的。田兰并不知道田润不是这样的观念。那几年,田润与王越感情很正常,田润自己也在努力维护着这种正常,因而就没有向田兰说起过现代的婚姻恋爱观方面的东西。
田兰担心田润杀掉自己,这是身体上的,也是表面上的。其实田兰担心的是田润不要自己。现在,田兰收到讨袁檄文,再经郭图一讲解,田兰发现田兰还是要自己的。漫卷诗书喜欲狂,青春作伴好还乡。即从巴峡穿巫峡,便下襄阳向洛阳。田兰欣喜莫名,立即调兵北上,攻打袁术。
在攻打袁术的过程中,田兰已经侦察到了陈留及颖川的动静。田兰知道王双所率一万田军在攻打颖川。当然田兰并不知道颖川的守军有多少人。只不过田兰知道王双所率田军并没有倾尽全力。对此,田兰表示鸭梨不大。谁都想保存实力嘛,因此就很正常了。
田兰同时还侦察到陈留就是田军的总指挥部。陈留有眭元所率一万田军,但却没有敌军。因而这一万田军纯粹就是保卫总指挥部的。田兰已经知道了王双攻颖川,同时还知道田豫在寿春。张飞率船队上行之后,江南也送来了战报。南阳那边的事情田兰不知道,但猜应该有田军在进攻宛城。田军兵分若干路,分头拒敌。而独留陈留一万人马按兵不动。因此,田兰认为陈留是真正的田军指挥部。
为此,田兰还特别问过郭图。郭图也是这么想的。不过,郭图说,兰军不可轻易接近陈留。倘若接近,田军有可能误会。误会之余,就有可能全力反击。到时候两军撕破脸面就不好办了。郭图说,田兰若是想发信给田润,只派一两名信使过去,还是可以的。
田兰当时兴致勃勃的点头,回头一写,书到用时方恨少,也没有情书大全可以照抄。田兰想叫郭图帮忙写,但是写什么内容呢?经过这两年的学习,田兰已经识字,一般的书信能够对付了。要紧的并不是写不出字,而是真的不知道应该写什么好。正如邓丽君唱的那样:手牵着手啊心里有千言,相对却无言。
……
亲兵周燕进了帅帐,说:“兰帅,来了个报信儿的。”“嗯,是袁术那边的奸细?”田兰问。周燕说:“哪儿哪,是乙队的两位兄弟。”田兰道:“乙队?公瑾那边打完了么?”郭图道:“叫他们进来一问,不就知道了?”周燕道:“那我就去叫了?”田兰点头同意。
两名乙队士兵进帐之后,倒头便拜,痛哭失声。田兰道:“你们怎么这么夸张啊?没分开多长时间啊。”郭图道:“你们俩先别顾着哭了,赶紧说事。是不是发生了什么要事?”两名士兵这才忍着悲痛,把徐州战场那边的事情大概说了。
要说起来呢,还真没什么。一万五去,回一万一。打了两个月,仅损兵四千。算是比较少的伤亡了。局部的来说,甲乙丙三队,折损一千三,死亡近半,倒是比较沉重的。但是,两名乙队士兵悲伤的,并不是兄弟士兵的伤亡,而是周瑜的去世。
士兵一再强调,最后那一下,应该是全胜的,应该是能够将徐州兵和田豫的军队一网打尽的,但周瑜死了,全军一下子就没有了士气。这是站在士兵的角度上评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