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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五四章 千人往,百人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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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老板,能不能把你的玉拿出来让我看看呢?”金梦还笑着问道。
    张天元过去也是认识金梦还的,甚至有一段时间,刘浩还曾把金梦还带到他们学校一起吃过饭,大家彼此都熟悉,可正因为如此,张天元对于金梦还扔下刘浩十分不满,在他看来,刘浩对金梦还甚至比他对张素雅还要好得多,几乎是无微不至。
    刘浩有钱,人又帅气,学校里追求者不少,可他从来不多看一眼,一心扑在金梦还身上,可谁知这女人的心就如同铁石一般硬,这让他十分不满。
    心中不满,说话也就不怎么客气了。
    “抱歉了金姑娘,这古玉最忌讳的就是污浊之气,某些人还是不要碰的好。方才母老板赏玉,都知道用清水洗了手,我看金姑娘就算了吧。”张天元淡淡说道,有些不冷不热。
    “张老弟,给她看看不碍事,让她洗手就是了嘛。”母仪笑道。
    “母老板,不是不给你面子啊,金姑娘手上涂的指甲油、润肤霜,还有各种化妆品,对古玉危害都极大,纵然是用清水洗了,怕也洗不干净吧,你是懂行的是,不会不知道吧?”张天元说道。
    母仪听到这里,叹了口气道:“小宝贝,不用伤心,等我买到了古玉,再好好教你如何盘玉吧,你喜欢就行。”
    金梦还到好像知道张天元为什么讨厌她,似乎也不在乎,反而笑着问道:“玉都一样。为什么非要养玉呢?”
    “是啊张哥,我也想知道。难道玉不都一样吗?”李霄这个时候也闻到。
    张天元本来是不愿意回答这种问题的,可是既然李霄问了。他不说也不好。
    于是清了清嗓子说道:“这古玉一般都是从墓穴之中出土的,因为一些化学反应,导致表面有了色泌,遮掩了原本的光彩,甚至是原本的图案,若是不盘玉的话,就无法见证玉的本来面目。打个比方来说吧,现在的女人,都喜欢化妆。尤其是脚盆女人,不化妆那就不见人了,这化了妆的女人,就好比是有了色泌的古玉,你如果不卸掉妆,就无法看到她的素颜啊。”
    “女人化妆岂不是更好看了?”金梦还笑道。
    “没错,就是这点不同,女人化妆是好看了,而出现色泌的古玉。则会失去原本的美丽,如果不加盘功,如同顽石一般。”
    “色泌又是怎么回事啊?”李霄问道。
    “通常出土的古玉,因为出土的地点不同。所以蚀锈和色沁的性质亦不同。比方,南方出自水坑的,或地气特别潮湿、地层特别多积水的。出土的古玉就多水锈。
    北方出自干坑的,多数古玉的土蚀亦多。如果出自火坑的。古玉的玉身便干燥。由于土吃水蚀,加上干湿不同的经年累月煎熬。古玉即使有最美丽丰繁的色沁,亦会隐而不彰,藏而不露。
    玉理本身有深浅色,同时亦浸积了不少污浊之气。若不加以盘之玩之,便玉理不显,色沁不出,污浊之气不除了。若要上佳色沁的古玉显出宝石之色,必须讲究盘功。”
    “又是色泌又是蚀锈的,这古玉倒也辛苦得很。”李霄摇了摇头道。
    “没错啊,但或许也正因为是这样,反而多了盘玉这种乐趣,一块古玉从顽石化作宝石,你不觉得这是一种很令人兴奋地事情吗?”张天元笑着问道。
    “确实,不过你刚刚说的什么文盘、武盘和意盘到底是个什么意思啊?难道就是盘玉的三种方法?”李霄又问道。
    张天元喝了一口咖啡,顿了顿道:“不错,刘大同在《古玉辨》中论之颇详,其将盘玉分为急盘、缓盘、意盘三种,其实现代人普遍称之为武盘、文盘和意盘。”
    “具体呢?”
    “按照刘大同的说法,急盘须佩于身边,以人气养之,数月质稍硬,然后用旧布擦之,稍苏,再用新布擦之,带色之布切不可用,以白布粗布为相宜,愈擦则玉愈热,不宜间断,若昼夜擦之,灰土浊气,燥性自然退去,受色之处自能凝结,色愈敛而愈艳,玉可复原,此急盘之法也。”
    “缓盘须常系腰中,借人气养之,二三年色微变,再养数年,色即鲜明,佩至十余年后,或可复原,此言秦汉之旧玉,若三代古玉,非六七十年不易奏效,诚以玉入土年愈久,而盘愈难,因其所受地气深入玉骨,非常年佩之,而精光未易露出也,此缓盘之法也。”
    “意盅之法,人多不解,必须持在手内,把玩之,珍爱之,时时摩挲,意想玉之美德,足以化我之气质,养我之性情,使我一生纯正而无私欲之蒙蔽,至诚所感,金石为开,而玉自能复原矣,此意盘之法与急盘、缓盘之法不同,面壁工夫,能者鲜矣!”
    “其实《玉说》里面也有比较简单的说法‘盘旧玉法,以布袋囊之,杂以麸屑,终日揉搓抚摩,累月经年,将玉之原质盘出为成功。’”
    听完这些,李霄只感觉一阵头疼,摇了摇头道:“这盘玉之法实在太复杂了,我看我是绝对学不会了。”
    “盘玉三种方法,各有各的优点,也各有各的缺点。你倒也不必全学会,其实只要懂得文盘和武盘就足够了,文盘虽然耗时,但方法比较简单,而且最重要的是安全。据说在古时候,有人穷其一生盘一块玉,为的就是能够让古玉光华重见天日。据我所知,就在闫城,在几年前出土了一块秦朝的玉,专家发现,这块玉包浆漂亮,润泽无比,怕是被盘完了足足百年之久,也就是说,最少两代人都在盘完此玉啊。”张天元笑了笑道。
    “为了一块古玉花费一辈子的时间。这我可做不到,文盘还是算了吧。”李霄急忙摆了摆手道。对于浮躁的现代人来说。如此耗时的文盘,确实不是什么好选择啊。
    “虽然耗时。但盘完出来的玉却往往都价值不菲啊。就说最近在香.港佳士得拍卖会上拍卖出的一件战国玉璜吧,并不是什么稀罕的物件,可是因为是盘玩了四十多年的玉,本身光华已经完全呈现,竟拍出了四百万港元的高价,与我这块玉也不相上下了。”张天元笑道。
    “不是吧张哥,你要花费四五十年来盘完一块玉吗?这多不划算啊。”李霄惊讶道。
    母仪这个时候也笑道:“就是嘛,我刚刚就说了,别说文盘了。纵然是武盘,花费的时间也不会少,而且武盘就是通过人为的力量,不断的盘玩,以祈尽快达到玩熟的目的,这虽然是商人们经常用的方法,基本一年左右就可以呈现光泽,可是武盘太过粗鲁,很容易导致玉器毁于一旦。如果真心喜欢的话,都不太会用这种方法的。”
    “你不是说商人都用武盘的方法吗?难道他们就不怕玉器被毁了吗?”
    “风险高,利润也高嘛,你用文盘的话。几十年和人家一两年的效果差不多,你说商人会选择什么方法,商人重利。这都是大家知道的事情啊。”张天元笑了笑道。
    “倒是这个理。”
    “武盘须请人日夜不断的盘,成本太大。当前的玉器收藏家大多采取文盘结合武盘的方法,既贴身佩戴。又时时拿在手中盘玩。所以我说,文盘和武盘稍微知晓一点,互相结合来用,效果会更好一些,而且所谓文玩就是如此了,这就跟有些人喜欢拿着文玩核桃玩耍一样,你将玉带在身边,其实也是一种感情上的投资啊,一个人孤单的时候,盘玉之中,便可以让自己体会到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态度啊。”张天元笑着说道。
    其实若非最近因为买了房,事业又刚刚起步,手头比较缺钱的话,张天元真想学着古人好好盘玉,养字诀虽然好用,但也失去了盘玉的乐趣,这算是有得必有失吧。
    “刚刚我听你解释意盘,感觉晕晕乎乎的,还有点玄幻的感觉,这意盘说简单点到底是什么啊?”李霄大概是觉得文盘和武盘都不太好吧,所以便非要把意盘搞清楚。
    “意盘啊?我觉得意盘你还是不要追求了,正所谓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意盘其实就像是和尚里的苦行僧,首先你要吃得了苦,其次你还要耐得住寂寞,而最后,你还要有很厉害的想象力,少一样都别想了,别说现代人了,纵然古人,用这种方法的都寥寥无几,成功者更是从未听说过。”张天元摇了摇头道。
    “为什么啊?”
    “为什么?我就问一句,你相信修真之说吗?”张天元问道。
    “信是信,但我觉得没有人可以成功。”李霄说道。
    “这就对了,你就把意盘当成修真吧,就当成是一种对境界的追求,可遇而不可求罢了。”张天元笑着摇了摇头道。
    “啪啪啪!”这个时候,母仪拍起了手笑道:“张老弟不愧是张老弟,虽然我对这些也都有所了解,但却不如张老弟这么清楚啊,今天与张老弟一番攀谈,那当真是胜读十年书啊。”
    “过誉了,这也不是什么本事,不过从书上读到的,照本宣科而已,真得让我去盘玉,未必能比得上母老板你啊。”
    “不不不,张老弟实在是太谦虚了。你们也住这家酒店吧,我看相请不如偶遇,既然碰到一块儿了,咱们也好好找个地方聚一聚吧。正好我还有很多事情要请教张老弟呢。”
    “我这兄弟就是谦虚,大学时候就这样。”刘浩笑了笑道:“对了西哥,这次的赌石大会你不是说会有古语交易吗?到时候可得劳烦你帮我找件好的,我也装一把文雅,盘玉玩玩。”
    “你就算了吧。”
    “为什么?”刘浩不解地问道。
    “古玉畏惊气啊。这所谓畏惧惊和气,是指当佩戴者受惊或不慎将玉器跌落在地或碰撞于硬物之上,重则粉身碎骨,轻则产生裂纹,即使看不见,也不意味其完好无损。因为重撞之下,内部结构总会受影响,即便是肉眼看不见的微细裂纹,也是玉器的隐患。因此玩玉者讲究平心静气,戒惊戒燥,这也是修身养性的内容。”张天元笑眯眯地看着刘浩说道。
    “你说这什么意思?”
    “北元啊,不是哥说你啊,你这脾气整个就一狂躁症患者,要是让你佩戴古玉,怕是不出两天非得摔坏了不可。”张天元笑道。
    说到这里,李霄和母仪都不由哈哈笑了起来。
    刘浩脸上一红,不服气道:“那说不定我以后盘玉的话,反而能够控制情绪了呢,这对我岂不是还有好处了?”
    “哦,倒是我落了下乘了,不错不错。好好好,只要有机会,我也给你搞一件古玉玩玩吧,不过未必有我这件好啊,这好玉可不可求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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