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侧头一闪，避开苏兰九的手，眼眸满是厌恶:“别用你摸莺歌的手碰我，恶心！”
苏兰九身体一僵，手顿了顿，最终无力的垂下。
“怎样做你才肯原谅我？”苏兰九苦涩地看着三月。
三月嘴角抿着讽刺地冷笑:“很简单。”
“怎么做？”苏兰九灰暗的眼眸重新点燃希望。
“去死。”三月戏谑地笑着。
“你。”苏兰九胸口一痛:“三月，你真的记不起我是谁了吗？”
“记得，怎么不记得？你化成灰我都认得你。”三月冷漠的睨着苏兰九，拉远了与他过于暧昧的距离。
苏兰九失落的垂下了眼眸:“三月，十岁时我们……”
“那是你和莺歌的故事，拜托别扯上我。”三月冷冷的打断了苏兰九的话，锐利的眼眸盯着苏兰九:“这一次打算怎么折磨我？”
清幽如潭的眼眸波光粼粼，喉结哽咽地滑动，话语最终咽回了肚子，苏兰九悲清地笑了笑:“这是上天在惩罚我么？”
胸口一紧，三月疑惑地盯住苏兰九，怎么觉得他的笑容很悲凉，是自己伤了他么？低头一想到他和莺歌对自己的所作所为，三月心中仅存的一丝同情被仇恨所替代，有些东西是永远无法抹去的，比如国仇家恨。
“是你作孽太多。”三月勾起嘴角戏谑地笑了笑。“狗皇帝，你到底有什么目的？莺歌的黑锅我自己帮她背了，把我发配当军妓，也折磨够了。我实在想不到我这副残躯还有什么值得你如此煞费苦心。”
俊秀如兰的脸，慢慢被上了痛苦，苏兰九一言不发的盯了三月许久，那样专注的神情，教三月都尴尬地别开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