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时代到底有些什么食物,这是很难得说清的。本书认为,有根据不能有的东西,一定不能有。比如辣椒、土豆、玉米等等。于是,现在人到三国来做麻婆豆腐也就不大可能了。
不过,就不能说古代就没有辣味的东西。比如,中药,说药性的时候,有“味辛辣”。辛,就是苦,辣就是辣。只不过不是辣椒。随着辣椒的传入,那个东西就退出了历史舞台。到底是什么东西来充当调味品里面的辣椒的角色呢?我们只好理解为:失传了。不过,那个东西有一个特性,就是古代人熟悉,而穿越而去的现代人不熟悉。因此,田润尽管做菜是一把好手,但却总感到没有调料可用。彭惠、谢鱼不是专业的厨师,做做家常菜还可以,所以,也没有为田润提供什么调料方面的资料。这次不同了,这次是饭庄里面的厨师了。虽然前面两个仅仅是帮厨的身份,但怎么说,也是专业人士。
这道豆腐就是辣的。豆腐,由于含水量极高,通常做成清淡味。重口味基本上是弄不进去的。在现代,可以把豆腐冻一下,解冻之后,豆腐就变成了海绵体,就能够进味了。家常豆腐就是这样做的。此时,田润吃到的豆腐的做法,是比较少见的,不见于传统食谱之中。豆腐是整块的,不像麻婆豆腐那样预切成块。当然,厨师并没有放入盐水中汆一下。汆水,是为了去除豆味。据说,极品的菜式,就是这种东西吃出那种味。
等到贾砾吃完了豆腐,伙计送上了清水漱口。据说刘姥姥进大观园的时候不知道那是漱口水,就当茶喝了。其实上那也是大富人家专门整人的。比如现在,由于第三道菜需要清口,送水的时候,就说了,这是漱口水。
期盼已久的第三道菜终于上来了。一见之后,让田润有点惊喜,又有点失望。为什么呢?是因为这道菜不能吃。这是一道宫廷式清凉菜。一个大白萝卜,被雕塑成了一个凤凰的模样。不止外面一层,里面也有。多层镂空的雕刻工艺,居然在这儿看见了。田润没怎么吃豆腐,就是为了留着肚子吃这第三道菜。一见之下,又去看第一道菜的那块烧白。结果,那块烧白正在谢鱼的口中。
真说起来,第三道菜也是可以吃的。不过,总的产来,却是观赏价值大于食用价值。刘昌自己也没有见过这样的菜式,同样是目瞪口呆。
……
“哎,哎,”田润叫醒刘昌,“三个人都可以,叫出来见见吧。”不一会儿,三个人出来。田润先问了一下哪道菜是哪个人做的,在心中,就把这三个人跟三道菜挂了个勾。
田润问:“这次我找的是女佣。女佣跟这次我带来的女工不同。女工们朝来晚走,是要回家的。而女佣则不能回家。你们是不是清楚?”三人都点头表示清楚,但都没有答话。
田润又问姓名,得知三人分别名叫李娥、曹继和唐瑞。田润又问:“李娥,你成家了吗?”李娥回答成了。问有孩子没有,回答有两个,都是男孩。再问曹继,曹继也成家了,不过还没有孩子。继续问,唐瑞也成家了,有一个孩子,是个女儿。
田润说:“李娥和唐瑞,有孩子,跟我之后,将会有很长时间看不到孩子。心里放得下吗?”两人都说放得下。
田润一看就明白了。三人都只是跟女工的料,只能朝来晚走。一定是刘昌给了什么好处,这才答应不回家的。而刘昌呢,毕竟也是一片好心,不便拂逆。田润想,反正这会上汉中还早,这边也是需要做饭的。这三个专业的,怎么也比自己这帮业余的强啊。于是田润就说:“好吧,三个我都要了。不过,只包吃住,没有工钱的。”三人都说,没有工钱也行。
“走吧,”田润站起身来,跟刘昌作别。然后带着五人出了业祥饭庄。这次廖洪就没有跟着了。
……
“哎,”走了一截路,田润站下,叫住了新来的三人,“我们住哪儿,你们知不知道?”李娥答道:“知道,西南角。现在走的并不是回家的路。”田润说:“知道就好。如果走散了,也能找到家。这会儿我们想逛一逛。你们三个是本城人,应该比较熟悉。带个路怎么样?”李娥道:“带路,当然没问题。”
当下先买棉絮、布匹,找了家成衣铺做被褥。这样三人就有睡觉的地方了。被褥简单,下午就能取。每人两套粗布衣服,则明天才能取货。接下来又买了绸缎,再给三人各做三套衣服。多出来一些材料,带回,以备今后做亵衣。
做被褥和粗布衣服的时候,李、曹、唐三人平静如水。待得做绸缎衣服,三人则动容了。为什么呢?太贵。好在只做九套,如果多了,怕是整个沈岭县的存货有可能不足。
曹继说:“这什么都还没干呢,就做衣服,而且还做绸缎衣服,这……这可怎么好!”谢鱼问:“你们在饭庄里多少工钱?”曹继答道:“每月二钱。”唐端答道:“我少些,一百五十文。”李娥说:“我是主厨之一,多点,五钱。”谢鱼说:“嘿,这次我们同来的那些女工,每月多少知道嘛?”三人齐问:“多少?”谢鱼伸出一个手指,隔了一会儿才说:“一两!”“哇,这么多!”“不会怕!”“给银子还是铜钱呢?”三人反应基本一致。
谢鱼接着道:“给银子,小惠发放。不过,你们仨没有。”谢鱼顿了顿,又道:“为什么你们仨没有呢?因为你们跟我们一样,是白做的。”
“哈、哈、哈、哈,”田润笑了一会,说,“是的,你们都是帮我白做的。”贾砾、谢鱼当然笑了。而李娥、曹继、唐瑞则不明白,只是陪笑。
……
忽然,一阵急促的蹄声传来。田润当即叫道:“快靠边!”现代社会,行人让车那是让惯了的。到了古代,依然还残留着这样的习惯。田润能够在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因而就当仁不让地提醒了另外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