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一万兵,调五千留五千。到了巴西。巴西八千兵,调三千留五千。最后赶到江州。江州一万五千兵,变为两万三。但士兵不可尽出,出城作战的士兵人数最多只能有一万八千人。
吕布是一万人。但这个数字,只属于读者。对于故事中的蔡琰这一方的人来说,就不知道了。当初在内江相遇,最后,赵云的臀后队伍逃跑了。过了一段时间之后,才派出了侦查的士兵。因此,黄月英旗下,不能准确得知吕布军队的兵力。
诸葛亮当初遣赵云回汉中,属于一般性正常安排。直到六月,听黄忠说起吕布,这才知道了险情。诸葛亮当时急遣黄忠带五千兵返回江州。随后,诸葛亮在蜀郡进行过一番调查。吕布的军力,就源自蜀郡。调查当初吕布在蜀郡的作战情况,就能大体上知道吕布军现在的兵力。因而诸葛亮倒是最知情的一个人。
诸葛亮判断吕布军人数为一万到一万五千。
一万八对一万五,加上攻坚,基本上,就不能胜了。道理上,就是这样。因而诸葛亮也就没有再想了。诸葛亮打的主意是,到时候看田润的,也就是了。
……
在江州这个地方肯定还是要休整一下的。虽然军情紧急,但此时军情跟往常不同。吕布军有可能要做的破坏,并不是攻城掠地,而是破坏秋收。是故,只须赶在秋收之前就行。
本来,打吕布是一策;保护秋收也是一策。但保护秋收这一策基本上是无法实施的。吕布军若是想要破坏秋收的话,四周八方各个方向均可以出动,涉及土地上万公顷。就算是百万军队,也不一定能够保护得下来。
因而,就只有一策,打吕布。倒不一定把吕布打死打残,但一定要打得吕布顾不上破坏秋收。当然,最好的结果,还是打死。
……
田润跟徐庶是见过面的。只是那时候的徐庶还没有完全成人,只是一个少年。因而田润没有认出徐庶。不过,田润的变化就小了,徐庶认出了田润。两人自有一番亲热。田润心里感慨,真是人算不如天算。自己预定的这名军师,最后给蔡琰了。
田润的身份,至此并没有对全军公开。像靳祥那个级别的部将至今都还不知道。当然,田润这边的陆岱、陆铁也同样不知道。不过,黄忠、严颜等高级将领还是知道了。
古人做什么事情都要讲求一个黄道吉日。哪天是黄道吉日呢?对于民间来说,就是看黄历。对于蔡琰来说,则是哪天准备出兵了,哪天就是黄道吉日。
……
蔡琰征求田润的意见。田润无可无不可。蔡琰说,田润可是总指挥,得指派将领职务。田润就说,先到了江北再说。
接下来蔡琰没有耽搁,直接就把人马拉了出去。过江北,深入二十里,大约就在今日的回兴立交桥附近扎营,并修建了一个点将台。
点将台,就是一个台子。台子高出地面半人高或者一人高。因为其高出的部分,就需要一定的土石方填充。不过,亦可以借用现有的坡地进行改造。总之,这种卖劳力的力气活儿,对于大军来说,完全不是问题。是问题的,是点将台的边缘部分。边缘部分,还是要做得见棱见角的才好。那个活儿,就是辎重兵的事情了。
留守江州城的有太守徐庶,校尉严颜和部将杨任。
是日,点将台四周插满旌旗。两三百名士兵环列周围,文武将领及千夫长们齐聚中央。卯时正,由蔡琰的亲兵擂响大鼓。田润带领彭惠、谢鱼缓步上台。台下的陆岱、陆铁心里就纳闷了,昨个蔡州牧不上台,反而是袁姑娘上台点将呢?
……
鼓声毕,并不是田润发言,而是彭惠。有人就奇怪了,怎么是彭惠呢?这个,与其解释,还不如听听彭惠说什么吧。
彭惠说:“现在,开始点名。”点名的结果是,十八名千夫长及十几名文武将领共三十来人,全部到齐,无一迟到。点将这样的大事,倘若迟到,便是杀头。因而没人迟到是很自然的。放在今天,说声堵车就行了。明天还接着堵。
点之多后,这才是田润说话。田润走到点将台中央,朗声说道:“各位,今雄杰并起,天下分崩。黎民百姓需要安定,百姓需要休养生息。然吕布匹夫,竟不思百姓之养育,不报朝廷之重托,逆天而行,祸害乡里。吕布曾经杀死义夫并州刺史丁原,拜奸佞董卓为义父;接着又杀死董卓,投蔡汉州牧昭姬。蔡汉州牧昭姬,好心收留。然而,这个薄情寡义的家伙却恩将仇报。公然反叛,屯兵江北,准确破坏我们的秋收。是可忍孰不可忍?故此,为了百姓的安定,为了天下的繁荣,我们有必要替天行道,彻底铲除这个毒瘤。
“吕布并不可怕。吕布虽然骁勇善战,但有勇而少谋,残暴而缺少仁慈,众叛亲离也只是早晚的事。吕布有老虎那样的勇猛,却没有猎鹰一样的冷静,鼠目寸光而反复无常,眼中看到的只是自己私利。从古到今,这样的人没有不被消灭的。而我们呢,则是为百姓而战,为人民而战,为天下安宁而战。因此,我们的战斗是正义的,我们的战斗是光明的。吕布必败,我军必胜!”
旁边彭惠和谢鱼立即就接了一声:“我军必胜!”不过,因为只有两个人喊,声音显得十分单薄。田润道:“各位,来,振奋一下我们的士兵。我叫一二三,大家一起喊:我军必胜。一二三,我军必胜!”第一下,仍然是彭惠和谢鱼两个人在喊。不过,两个没停,接着又喊了第二下。到了第三下,就有十几个人跟着喊了。第四下,文武将领就都喊上了。第五下,旁边维持秩序几百士兵也喊上了。
这样的喊话,有没有意义?按照唯物主义的观点来说,没有。但实际上去有。为什么有?本书也说不清楚。不过,本书可以简单地举个例子,证实喊话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