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知道,”田润道,“我离开领地,已有半年多了。不等于我不在,他们就不吃饭了吧。”马超想了一会儿道:“难道总督不担心放我回去之后,我们不攻长安,反而调过头来攻你?”田润笑道:“我有什么好怕的。现在这个地方仍然算长安附近,只是个临时宿营地。打得过就打,打不过我就退回延中去。你们总不可能可到延中的。”
马超又问:“那如果我们仍然进攻长安,总督您会帮蔡昭姬吗?”“帮,哪能不帮?”田润道,“我刚刚才到汉州走了一趟,帮昭姬杀了吕布,”然后话锋一转,“帮完了,我就走了,昭姬就一直追到了长安。你说我还帮嘛?”“请恕我愚钝,我没有听明白,总督说的到底是帮昭姬、还是不帮?”马超道。
田润道:“那就算我还没有想好吧。哦,到了。”确实是到了。到的是那个临时的营地。由于地形破碎,临时营地并没有连在一起。田润一路行去,倒也不是所有人必须起立问好,但的确也有不少人问好。田润就一路回应,暂时就没跟马超说话了。就这样走了一阵,才到了田润自己住的地方。
下马,马超是没有问题的。捆绑,只对再次上马有妨碍。下马之后,有士兵把马拉下去了。这是田润的住处,这儿行走的士兵反而不对田润问好。只要田润不找他们说话,他们就绝不多吭一声。
田润没有使用男亲兵。因而一任杂事,就得亲力亲为。这个时候大约是未时,太阳正好。而且马超新来,也就没有让马超进入帐篷。田润让马超等在外面,自己和彭惠进帐。换了衣服,擦了汗,然后搬了几根凳子出来。田润说:“负责做饭的那些人这会儿正在忙,吃饭要稍稍晚一些了。”马超答道:“不妨事。”田润又说:“吃饭之后呢,你会带到俘虏那边。愿意跟你走的俘虏,都可以跟你走。但不愿意走的,就算是我的人了;你可不要勉强他们。”马超道:“这个,超还能知趣。”
田润道:“哦对了,如果你内急,就只得忍着。这会儿我们可不敢松你绳子。忍不了的话,拉在裤子里没关系。我们这儿,有地方洗澡的。”马超窘道:“不会。适才我出了不少汗,没有内急。”
彭惠插言道:“不一定吧?”田润道:“小惠你说什么?”彭惠道:“我是说,只要往他肚子上一按,马上就会有喷泉。”“哈哈哈哈,”田润笑道,“孟起跟我们还不熟,就别这么说了。”
彭惠道:“好,高山流水的事情我就不说了。我猜他肚皮上有个胎记。”马超听彭惠这话,似乎说下去对自己极为不利,便不接话头,问道:“哎,总督,前面跟我战了两合的那员女将叫什么名字?”彭惠问:“你是问丑的那个?”
马超道:“容貌乃爹娘所生,自己不能做主。因而相貌美丑,不算自己的本事。”彭惠道:“你是说,鱼儿武艺高强,你看上她了?”马超道:“不、不,超仅仅是仰慕。”田润道:“咳,我声明一下,鱼儿她不是一个人在战斗,她不是一个人……呃,她有个伙伴,张绮,很谈得来的。张绮呢,武艺是没有的。但治军管人很有一套。公卿那些人,那么麻烦,话说以了没用,说重了失礼;张绮一到,全体伏伏贴贴。包括献帝,大气都不敢吭一声。”
马超道:“超乃一介武夫,对于治军管人之事,不太热心。超还是以为,武艺高强的鱼儿……”田润插言解释道:“谢鱼。”马超续道:“是,谢鱼。超以为谢鱼很了不起。张绮那种高人,超只能敬而远之。”
“可是,如果你想娶谢鱼的话,就一定得把张绮一块娶了,”田润道,“当然,我只是建议。到底怎么样,我说了不算。得由她俩自己说了算。”彭惠道:“那如果谁要娶我呢?岂不是……”“小妮子,打死你!”
……
谢鱼先回来。不久,张绮、卢姹也回营了。不过,卢姹来了,张绮却没有。张绮要去安排做饭吃饭的事情。
谢鱼回来之后,就把马超放开了。马战,或许谢鱼差马超一筹。但步战,谢鱼一定能胜。故此放心大胆。
吃饭的时候,张绮才过来了。田润问:“马超军那边,好像没有辎重吧?”马超道:“未料有此远行,故而未带。”田润道:“张绮,你带点辎重,送马超一程如何?”张绮道:“他若把我扣下了怎么办?”田润道:“鱼儿当然也去。”谢鱼道:“哈,姐不会有什么坏主意吧?”